第469章 谜底

夏侯荻淡淡道：“第一次见人把认输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陈乾桢转头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又在皇子病榻前见到长信侯，感觉似乎有什么在重演。”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子，薛牧终于叹道：“大势已定，我留着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真留在这里跟他玩政治，其实我也不够他玩的。”

薛牧笑笑：“同感。”

薛牧安静下来。

夏侯荻哑然失笑：“那点出息。”

唐王府，此刻也有很多探望者。姬无行往日虽然让不少官员看不惯，但总归没什么恶行，这被刺杀得差点死掉，很能引发人们的同情。尤其此时此刻太子之位也没他的份了，就算以前跟他有过节的官员也很难再去介怀，纷纷来表达关切。

“看，我哪输了？”薛牧忽然笑了：“这不是赢了？”

薛牧站在门前，看着一片熙攘，恍惚间有点时光重演的感觉。当初来看姬无用，也是一堆人围着，看着他出现，目光都很怪异。

薛牧慢慢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夏侯荻没有回避，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陈乾桢道：“唐王的情况不算太差，但没个一年半载也起不了身了。这个皇室……呵呵。”

夏侯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要走了？跟交代后事似的。”

薛牧的目光落在姬无行脸上，姬无行睁着眼睛也在看他。

区别在于，里面不会再有一对兄妹，一路谈笑着迎面走来。

那一场半醉的宣泄转眼即逝，她还是一个把情绪藏在心中的总捕头，在面上冷静得不能表达。

姬无行的卧室里，此刻是陈乾桢萧轻芜师徒在治病。姬无行已经醒转，但神色黯淡，脸上还带着失血过多的病态苍白，那副虎虎生风的草莽豪杰模样此时已经看不见，像他的父皇和大哥一样，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这话听着像是认同薛牧把姬无忧视为敌人，实际还不如说是她在不舍。

见薛牧进来，萧轻芜起身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