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尽弃前嫌？

……

众人预料落空，正是彷徨之时，很快就发生了争吵，其余人则面色阴沉，气氛十分凝重。

知伯是步行进入虒祁宫的，远远看去，只是宫灯旁的一个小白点，等他渐渐近了，晋侯才看清他穿着布衰裳，澡麻带，绖、冠布缨，吉屦无绚。

“荒谬！朝歌的鬼神土主要助也应该助范氏！”范皋夷不依不饶。

正是五服中最低一等的“小功”。

“赵、韩塞孟门、轵关，则晋无河内……”

知伯负手踱步到门口，望着阴沉的天空一阵出神，随后又踱步回来，反复几次。只有知果才知道，这是父亲冥思苦想时的样子，看来知氏设计好的策略被赵氏速胜打破后，的确给知伯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晋侯和知氏对太行山以东的局势完全失控，君权和执政之权从未像这样被无视和践踏过。

众人沉默片刻，又齐声问道：“执政，如今该如何是好？”

熬了大半夜后，晋午终于忍不住了，他问道：“执政怎么还来？”

“换我也会选择死守。”知果又开口道：“太傅不清楚朝歌的地位，此地若失，邯郸、柏人甚至井陉都会暴露在赵氏兵锋之下，所以中行伯和朝歌宰的守城决策没错，问题在于赵氏用来攻城汝的法子，据说他们的器械能天降飞石，或是得到了……天神相助？”

等他上前下拜请罪时，晋侯也只能先压住焦躁，叹了口气道：“执政节哀，国事为重啊。”

“朝歌城破，这已经是既成事实，现如今说这些假设还有何用？”

知果道：“父亲听闻中行伯卒于朝歌，悲伤过度，故让吾等先行片刻，他在后穿戴丧服，便入宫来……”

却是知伯手扶矮桌而起，眼睛扫视了眼前众人一遍，让他们统统闭嘴。

话音刚末，殿外便有寺人来通报，说知伯来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