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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 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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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赛琳才回道,「恐怕没有。」

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心中的想法。

“难道它们比超凡之上还要强?”温蒂皱起了眉头。

望着刻意偏开视线的夜莺,罗兰忍不住轻笑起来,连最后那点沉重也不翼而飞。

「并不能这么比较,」赛琳摇摇主须,「你们还记得地底文明留下的遗言吗?魔力之路即是通神之路,终有一天,我们将与神明无异。换句话说,只要不断提高对魔力的掌控和理解,成长将没有尽头——无论是对女巫,还是对魔鬼或地底文明而言都一样。幸运的是,这条路上布满荆棘,并没有那么容易达到。」

光幕中的帕莎率先发声道,「这个情报的意义极其重大,陛下。从来没有人能够深入魔鬼的城市,还活着回来的,您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虽然是在梦境中。」

正因为站在历史长河上纵观过众多王朝的起落,他才更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光凭这些内容,您就足以获得联合会三席的接见,」埃尔暇少见的没有唱反调,而且声音显得颇为激动,「原来魔鬼是通过融合魔石来获得力量的,这样一来,之前许多疑问都能得到解答了!」

而且他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封建君王。

「没错,特别是从魔石中掌握能力这点,」对魔力研究最深的赛琳接道,「既然狂魔种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那我们大可推断高阶魔鬼应该也是通过类似的途径诞生的——只要融合到一定数量的魔石,它们就能蜕变成截然不同的物种,这种变化不是来自血缘传承,而是力量的突变。这亦可以说明,为何高阶魔鬼会拥有如此多种不同的能力。」

“辨别谎言也是需要施展才能生效的,”她摊手道,“你现在不止是灰堡之王,还是塔其拉古女巫与沉睡魔咒的领导者,连晨曦王国也愿意听你的驱使,地位已经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国王,今后所掌握的秘密只会越来越多,要是我什么都知道……反而会不那么自在。”她顿了顿,“你也不喜欢……什么都被别人看穿的感觉吧?”

「相反,这个消息对我们是有利的。血缘诞生意味着稳定的增长,四百年时间能攒下的高阶魔鬼绝对是个恐怖数字,」赛琳接着说道,「还好我们现在总算知道,它们也需要听天由命。另外从陛下的情报可以得出,晋升的成功几率应该不会太高,否则当时魔鬼的反应不至于那么强烈才对。」

“啊?”

“咳咳,”罗兰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道,“的确,没人喜欢什么都被别人看穿,特别是掌权者——”他故意停顿片刻,“但是,你并不是「别人」啊。”

“我有一个问题,”沉睡魔咒的领袖提莉问道,“这样的强化存在上限吗?”

“有什么好笑的,”她忿忿不平地咬了两口鱼干,“亏我刚才还在担心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的话让会议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大多数上位者确实不希望属下知晓太多,模棱两可的态度和维持神秘感本身就是一种帝王术,无论东西方,知道太多的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夜莺肯定知道他不会这么做,那么通常就只剩下疏远这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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