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雪山收获

若是无法移植，就只好让莉莉人工培养了。罗兰无不遗憾地想，可惜雪山遗迹中的蘑菇含有毒性，无法供人食用，不然凭借地底蘑菇如此巨大的体量，完全能成为一种取代肉类的高蛋白食品。

如果是后者，那就值得玩味了。

“您需要那么多虫子做什么？”菲丽丝好奇地问道，“如果只是为了研究它们，少量圈养几只就够了吧？”

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能发现异样？到底是开头两三个月的探索出现了遗漏，还是说这个变化是之后才发生的？

“它们或许可以为无冬城的发展派上大用场，”罗兰朝爱葛莎示意，“如果报告没有写错的话。”

“是，请跟我来。”帕莎点头道。

罗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按在了她的脚背上，并无意识地来回摩挲——隔着薄薄的袜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光滑的肌肤和纤细的脚趾。

……

夜莺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穿过宽阔的大殿和狭长的通道，一行人进入了另一片空旷区域——它差不多有四五个城堡大小，墙上嵌着的数块发光魔石刚好能大致勾勒出它的轮廓。脚下的地面如同被犁过了一般，到处都是刨松的土壤，另一头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但洁萝桌上的那本奥数教材却推翻了他的结论。

后者点点头，找到一只趴在蘑菇上的怪异爬虫，将它拽到地上，接着召唤出两根冰锥钉在其头顶与腰间的关节处。

奥数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的征兆——在最初的梦境探索中，他已经确定自己没有看过的书籍里面全是空白，无论是小书摊还是图书馆，大部分书本都只有一个封面而已。他甚至猜测，这些封面全部来自于记忆中的某个角落，若是完全没有见过，说不定连书本身都不会存在。

虫子死命挣扎了片刻，很快僵硬下来。

“陛下？”

“这是芙兰新开辟出来的培养室，”帕莎介绍道，“出口只有一个，地下水流来自岩壁渗水，安全性可以保证。不过……您真打算在里面养殖蘑菇和异虫？”

获得古怪的力量，消灭堕魔者，解放自然之力……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会不会是导致世界变化的原因，都是罗兰迫切想要寻得答案的疑问。

“因为那些硕大的蘑菇恰好是虫子的食物，”爱葛莎解释说，“如果它们在这里也能正常生长的话，我们只需花费极小的精力，就能得到一大批异虫。”

倘若奥数能无中生有、逐渐复原，那么其他书本，或者说，一切他未尝见过的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