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同的选择

.(未完待续。)

“什么？”爱葛莎一愣。

“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天真无邪，转过身就背叛我了我的家伙？”夜莺撇撇嘴，“在我看来，他跟突变基本没什么区别。”

“我仔细想过了你说的话，即使失败逃离塔其拉，联合会也拥有超凡之上和一批圣佑武士，在这片到处都是土著的未开化地带，不大可能完全断绝消息，除非她们自己想这么做。”罗兰沉声道，“教会很有可能就是联合会的化身——并不是凡人从女巫们手中夺走了权力和神罚军的制造方法，而是女巫自己将联合会变成了猎捕女巫的组织。如此一来，她们才更方便制造大量的神罚军。”

“善意的谎言，”罗兰靠在椅背上，“她不愿意相信也很正常。”他顿了顿，“你以前说自己有个弟弟，如果他忽然变得跟以往大不相同，并强调自己仍然是本人，你会相信他吗？”

“你是说……现在女巫遭受压迫和猎杀的悲惨处境，都是联合会干的？”她难以置信道。

“但女巫联盟是属于边陲镇的组织，你确定要为小镇效力吗？”他好奇道，“它的领主并非超凡之上，只是一名普通的凡人。”

“老实说，那时候我可比现在坏多了，”罗兰忍不住翘起嘴角，挑记忆里的往事简单说了几个，“大概将她摔进玻璃渣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厌恶我了。”

“能造出足以对抗魔鬼的武器，就不能算是「普通」的凡人，即使是探秘会，也会留有你的一席，”爱葛莎稍稍停顿，“只要不危害女巫，不与联合会的幸存者为敌，我不介意和一名凡人……合作。”

“如果你烦闷的话，不妨说给我听听。”夜莺微微一笑，“我对王宫里的生活一直十分好奇，也很想知道你当时性格有多么恶劣，能让糟糕的名声传到银光城来。”

大概现在就要说出「为一名凡人效力」对她而言暂时困难了点，不过爱葛莎的接受能力已经让罗兰刮目相看，也许从事研究的人总是能很快接受新事物。他忍住心底的笑意，“我原以为你会跟随提莉前往沉睡岛，那里是一座由女巫组建的城市。”

“原来你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夜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过来坐回到她的老位置上，“你那天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不能肯定，这只是一种推测，”罗兰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抽出几本厚重的黑皮书交到她手中，“这些书里有教会自己撰写的编年史，也有占星家记载的四大王国史，你可以参考下。不管如何，教会现在已是我们的敌人，也是今后必须要消灭的对象。”

罗兰望着杯子被拉长的阴影，深深吐出口气。提莉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了，他一直在回想两人的对话，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改变这个结果，但终究没有寻得答案——信任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除了投入时间外，其他方法都收效甚微。

“如果你决定站在女巫这一边，与我一同对抗魔鬼的话，女巫联盟欢迎你的加入。”

壁炉的火光摇曳了两下，渐渐暗淡下去，夜莺现出身形，往里面又填了几根柴火。炉子里顿时发出噼啪的声响，火苗陡然明亮起来。

“我和她也曾像陌生人一般，”罗兰叹了口气，“或者说，我跟王宫里每个人都相处得不好。”

“一处用于逃避教会追捕的避难所而已，”她摇摇头，“我已经向她们打听清楚才做出的这个决定，而且由女巫统治的城市我在冰封前见过太多，如今它们一个个都湮没在了尘埃之中。不战胜魔鬼就毫无意义，我希望能在此地看到胜利的希望。”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脱离了葛兰家族，他们都只是陌生人而已。”她不以为然道。

“你会的，”罗兰点头道，“不过不与联合会为敌……这一点我无法给予保证。因为它可能并未消亡，而是换了一个名字，将自己隐藏起来。”

“好吧，我不该提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