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淘汰与革新

罗兰将心中构想的方案大致讲述了一遍，“我希望最后的爆炸足够引人侧目，为此你可以多准备点黑火药。”

这也是罗兰对遗迹充满兴趣的一大原因，五彩魔石所呈现的光柱，怎么看到都像是一种特殊的“指令发送”手段。用人造之物来取代女巫、尝试伪造指令……对魔力的研究能深入到这一地步，显然已经超出了联合会的水平，抛开天选者、天谴仪器等充满钦定意味的称号，它或许意味着新技术的萌芽。

“陛下，这样可能会影响到炮兵营的作战……”

而他击败洁萝后，意外获得了连接关卡的能力，不过也仅此而已罢了。指令的复杂程度十有八九只跟具现的难度有关，并不等同于能力的强弱和用途。相反，能力越接近魔力本质，其转化应该越容易才对——例如将魔力直接转化为光和热，肯定比创造物质要容易得多，但威力绝对是惊天动地的。

他摇摇头，“无妨，事实上我打算逐步淘汰掉黑火药武器，例如十二磅野战炮，已经不适合之后的战斗了。”

“很好，我打算近日在城墙区域举行一场火炮演习，它需要有声势浩大的场面，又要尽可能减少浪费。”

“回禀陛下，都是零零散散的扰袭，城墙上的巡逻小队就能解决。”沙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回答道。

第一军总指挥沉思了会儿，“您是说……作假？”

“最近邪兽的出没情况如何？”

罗兰不禁笑了起来，看来铁斧对于火药的认识已经越来越真切了，“准确的说，是真假参半。展示精确射击时，装填实弹；展示火力覆盖时，用预埋的黑火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让罗兰不禁想起了法师与魔网的关系，前者通过手势、咒语和施法材料联系上魔网，从中索取自己所需要的力量，如果把关卡看作魔网的话，倒颇有些相似之处。

炮身沉重、发射速度慢、实心弹威力小，都制约了它的进一步运用。在寒风岭下的战斗充分表明，野战炮的杀伤力十分有限，特别是面对分散进攻、行动迅速的敌人时更加捉襟见肘，大部分神罚军都倒在了机枪和要塞炮之下，被铁丸砸中的倒霉蛋不过百人左右。

之前他就推测过，女巫是魔力转变的终端，现在看来，在终端与魔力之间，还存在着一道关卡。正是这道关卡赋予了魔力奇妙的变化，它就像是一个原理不明的黑箱，女巫只要发出指令，黑箱便能回馈结果。换句话说，女巫的能力实现过程和梦境世界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没有魔力将梦境具现出来。

为了取得更好的“说服”效果，他将铁斧召入了办公室。

“是的，陛下，”铁斧立刻点头道。

考虑到「天选者居然是一名凡人」有可能会给对方带来沉重打击，甚至会使她们抗击魔鬼的信心遭受挫折，罗兰决定在深入谈判前先让菲丽丝参观下新时代的力量。

空包弹是演习中常用的玩意，既然是拿来唬人，自然没必要把珍贵的榴弹炮如水般泼出去，使用电线引爆的预埋炸药，同样能起到震天撼地的效果，甚至更好。

光是这一点，他就必须和塔其拉女巫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