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一无所有
当天际泛白之时,接到命令赶来的第一军已将府邸团团包围。
一幕幕画面快速闪过,仿佛在向前追溯一般,最后停在了漫天大雪降临前的那一刻。
……
对女巫既无恐惧,也没有憎恶,除了好奇外,他的眼神清澈而易懂——即使她曾拔刀威胁过对方也一样。
三天后,夜莺再一次出现在海德面前,而后者刚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脸上的憔悴和茫然几乎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直至见到夜莺,他的眼睛里才浮现出一丝色彩。
暗藏的箱子中嵌有神罚之石,不过这难不倒她——在她还未成年前,老葛兰找来的老鼠教头将一名合格盗贼所应该具备的能力都传授给了她,经过数年的磨练,她早已熟练掌握了如何用铜针打开各类锁扣的技巧。
「你居然会相信一名女巫,我们可是被魔鬼诅咒的人。」
接连打开三四个铁盒后,夜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说不会输给邪魔噬体,而我相信她。」
那是一份近期的账簿,上面记载了梦境水交易的批次、对象和数量——就和她预想的一样,贵族总喜欢将他们的重要物件藏在自认为隐秘的地方。
那人也是贵族,别说血缘,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如果说背叛女巫是理所当然之事,那么他早应该将安娜送上绞架了才对。
愤怒与憎恨。
「为何?」
有了这个纪录,再加上府邸里还未出手的货物,便算是证据确凿了。
「……我不觉得她活不过邪魔之月。」
夜莺回到地下室,向罗兰汇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他们相遇后的首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