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我

“比如？”

因此在射击时，夜莺必须脱离迷雾，而暴露的时间越短，她就越难被敌人反击。

“事实上，他知道得也不多，”书卷耸耸肩，“我是指某些方面。”

“了解，”她微微一笑，单手扬起披风，凭空消失在两人面前。

“还好，你和我一样。”温蒂叹了口气，“安娜就不说了，没想到连索罗娅都领悟出了新能力，我觉得再不努力就要被年轻的一辈超过去了。真不明白殿下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知识的，能把看不到的世界描述得跟真的一样。”

“那是别人编出来的故事，大多数姐妹都没能得到好结果。”

“应该不会有下次了，”他笑道。

“嗯，就跟你猜测的一样，”温蒂合上书本，直言道，“她喜欢上了罗兰.温布顿殿下——当然，这点不用猜也能看出来。对女巫提供庇佑的人久而久之获得女巫倾心，在共助会的旅途中，这样的传闻并不少见。”

等到又一轮站立射击完成，王子朝夜莺鼓掌道，“到目前为止都非常不错，接下来我们做一个模拟训练。”

她的态度让书卷有些意外，“选择？”

夜莺将手枪插入腰带，走到王子身边。在明媚的阳光下，她鼻尖上的汗水发出点点闪光。

“其实没什么，”温蒂摇摇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看到那些靶子了吗？”罗兰指了指不远处的五个半身靶，“它们上面都挂着神罚之石，你在迷雾状态下应该能看得很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你的能力和枪术结合起来，在最短的暴露时间内击倒这些敌人。”

“比如夜莺的事。”她抽出凳子，坐在温蒂身边，“你发现了吗，她现在的行为和之前变得大相径庭了。保护殿下时很少隐匿身形，即使外出也只是戴上兜帽，而且……连晚上授课都在认真听讲。你和她同住一间卧室，应该比我更清楚。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由于处于迷雾状态时，物体和空间随时都在变化，很难保证子弹是朝着目标飞行的。之前尝试过在迷雾里直接射击，结果十发子弹有九发冲出迷雾范围后，改变了行径轨迹，还有一发差点打中了站在她身后的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