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破裂
死痕盯着它许久,似乎是想分辨那到底是不是真心之言,最后才低声道,“梦魇究竟想把族群带向何方?向你说的那名人类效忠么?”
“你要怎么摸到天上那些铁疙瘩?”后者一动不动,“何况神造之神一旦受创,这里的诞生之塔就是附近唯一能抵达的蜉蝣源,还活着的族人必定会第一时间向安列塔撤退,你想就这样顶着人潮前行?”
“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带他去无底之境即可。”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杀敌!让开!”
“既然如此的话……”
“我认为的东西没有意义。”海克佐德平静的回道,“事实便是人类掌握的传承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彻底击溃他们已无可能,最后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谁都无法在轮回之战中延续下去。然而换个思路想的话,如果神意之战并非必须,那么或许两族都能活下来。”
一个声音忽然从它背后传来。
“为什么让步的非得是我族?”
“你不会害怕又有什么意义?关键是其他晋升者的想法。哪怕猜测与事实不符,在混乱与危难之际一样可以使人深信不疑。遗憾的是,以你的理解能力恐怕很难想明白这一点。”
“……”这一次天穹之主的声音里隐约带上了些惋惜,“因为能影响到神明的……是一个人类。”
就在血腥咬牙切齿地向营区外走去时,死痕拦住了它。
“放屁!”血腥怒不可赫,“就算面对天海界千万大军,我都没有后退过一步,你居然说我会害怕?”
“你——确定?”
“然后令迁移团的士气降到谷底?”死痕沉声道,“刚才的波动已经让大营惶惶不安了,你现在再独自离开,只怕它们会以为你吓破了胆,独自逃命去了!如此一来整个军队的秩序都会崩溃——”
“如果你见过那个虚构的世界,就不会这么说了。”天穹之主叹了口气,“听梦魇说,族群也曾有机会走到这一步——创造了云霄学会的西丝塔利斯就听到过神使的低语,而那时候人类还只是一盘散沙。”
“那又如何?谁挡着我,我就把谁碾碎!”血腥狠狠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