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献祭

它戴着单边眼镜，头发向后梳得笔直，身上是一套挺拔的西装，双手套着一对白手套，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刻板的管家。然而此刻，它的脸上却全是疯狂。

就在众人对局势交换着意见时，罗兰的目光却屡屡落在了那名天才少女身上。

“虽说没有你们捧场，也能完成这场献祭，但献给神使的礼物，总是越多越好不是么？”它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

“再等等，”游龙公子沉着地制止道，“看情况似乎还有堕魔者在向这里汇聚——我们对付的敌人越多，外围的压力就越小。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既然已是进入末期的堕魔者，不按本能去猎杀那些野生觉醒者，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若能找出它们的意图，说不定比直接剿灭它们更有意义。”

箱子顶上的核心气旋齐齐掉落下来。

「这东西既是堕魔者力量的泉源，也是他们被侵蚀的证明，并且一旦变异，自然之力就没法再恢复过来，不收集起来妥善封存的话，它迟早都会感染新的宿体——普通人哪怕只是最简单的碰触，都会被它夺去神志。」

接下来的问题是，斐语寒到底对他的来历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你的意思是……它还能换着人用？」

这种从喜悦到失望的陡然转变并不好受，当时罗兰差点没被憋成内伤。至于对方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喊出陛下二字，稍微回想下也不难得出结论——嘉西亚就曾说过，武道家的五感远高于常人，而一些天赋者更是精于此道。加上对方也参加过三叶集团的晚宴，必然是听到了他和女巫们的对话。

「所以才会有人收集它们，这群疯子打的什么主意简直一看就知道，他们就不怕这个世界走向毁灭么！」

“尽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的堕魔者，但缺乏进取心和自律意志的武者，不管变成什么都是个废物。”洛桦嗤之以鼻道，“可悲的家伙……它们根本不配拥有自然之力。队长，现在就动手解决掉这群怪物吧。”

“不——！”

最初听到这个熟悉的称谓时，他几乎以为是爱莲娜的灵魂附在了对方身上，还差点将名字叫出了口。只不过在最后，他的理智又生生把话吞了回去——如果斐语寒真是爱莲娜在梦境世界中的新身躯，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说出那番自我介绍，更不会毫无顾忌地坐在他身边了。

原来……近半年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以说在短短的数秒内，他的情绪都随着这句话大起大落，在灰堡王位上历练多年，已很少有能让他如此心神不宁的话语了。

罗兰回过头，猛地望向那名堕魔者头目

斐语寒的那声“陛下”始终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