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不同的钥匙

因此当温蒂和爱葛莎隔天清早来到外交楼时，菲丽丝露出了一抹罕见的倦意——精神上的损耗对于灵魂来说负担极大，她知道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度正在下降，连手脚都失去了以往的灵活。

“对了，他还说直通神明的钥匙不止一种，他手上也握着一把，或许你在联系塔其拉女巫之前应该先看一看。”

她把自己关在房中，默默等待结果揭晓，面容上虽然保持着平静，心中却对天选者消失的理由做了无数个猜想，甚至还包括罗兰私自囚禁女巫作为玩物，并且向女巫联盟隐瞒了事情真相之类的揣测。

“他的钥……匙？”菲丽丝怔了怔。

一晚很快过去，菲丽丝几乎彻夜未眠。

“没错，像光墙一样，的确存在于城堡中，”温蒂接道，“但我们不能确定他就是你说的天选者。”

或许她们的选择比起坠星城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爱葛莎的第一句话便击碎了压在她心头的负担，菲丽丝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又低声重问了一遍，“像光墙一样？”

“虽然不太明白你们是如何看待天选者的，但……就算没有这样的人，我们不也与魔鬼战斗了数百年吗？我原以为能够从劫难中活下的女巫，都可以从容面对任何困境，”爱葛莎缓缓说道。

“我们找到了你所说的光柱。”

“嗯，「艺术」的钥匙。”爱葛莎回道。

“可我们连续两次都失败了，从整个曙光境一路被逼退至蛮荒角落，再输一次的话……”

切断意识只能暂时摆脱身体的束缚，灵魂却依旧清醒，除非被转移至魔力容器中，否则缩卷于意识之内仅仅等于在欺骗自己，菲丽丝甚至隐隐有些怀念起“长眠”来，“结果是……”

“那就打败魔鬼好了，”爱葛莎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迷宫遗迹里发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上面，但我觉得，如果它真的有效，就不应该成为「遗迹」的一部分。在这四百年的时间里，外面的那些凡人也没有停滞不前，击败魔鬼的方法并非一种，正如同罗兰所说的，只要合理运用世界中潜藏的力量，凡人也能战胜它们。”

不过她也清楚，在没有听到结果以前，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闭上双眼。

菲丽丝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本能地想要提出质疑，却在对方灼灼有神的凝视面前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