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需要与被需要之人

所以她才去行政厅询问驾驶员的身份要求……

她连桌角的灰尘都擦得干干净净，却没有写下一句留言。

乔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证实了是会怎样，不是又会怎样？”

显然这不是法琳娜陡然间做出的决定。

“如果一切属实，我会用余生去补偿自己曾经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法琳娜回答得毫不犹豫，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我虽然没有亲手抓捕过女巫，但不代表教会过去所做的一切和我无关——作为审判军的一员，我也是背叛者的爪牙。”她顿了顿，“倘若这些都是骗局，那么我会回到赫尔梅斯，看看能不能帮助新教会做些什么……”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灰堡之王是否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同样是为了人类而战斗。在无冬城，我已经看到了象征神意的红月、富足兴旺的领民、以及和普通人别无二致的女巫，这些与宣传中的说辞基本一样。唯一无法证明的，就是试图毁灭人类的魔鬼。”

一想到今后的人生都不会再有那名女子的身影，乔便觉得心里仿佛多了一个空洞，思绪也连带着停滞下来，就好像大脑抗拒再想下去一样……

“可塔克.托尔大人在遗嘱中确实提到了魔鬼的存在。”乔喃喃道。

他当然可以去寻找她……但，这么大的世界，他找到法琳娜的机会又有多少？何况对方没有留下任何消息，摆明了是希望就此消失，他即使能找到又如何？

“没错，只是我没亲眼见过，罗兰的军队正在与这支从地狱来的敌人交战。”法琳娜点点头，“我不想再犯和以前同样的错误，唯有自己亲眼见过的东西，才能确认下来。”

当这个念头涌入脑海里时，乔感到了一股莫大的悲伤。

这就是她沉浸至今所得到的答案。

她……走了。

乔渐渐地松开了手，他根本找不到一丝劝阻的理由，不逃避过去错误的同时亦没放弃塔克.托尔的临终嘱托，并将未来所要走的道路建立在踏实的基础上，她比他预想得还要坚强。这种时候除了默默支持外，任何借口和挽留都是在毁掉她。

对方会去哪里？赫尔梅斯？曾经的故乡？还是在一片没有人烟的森林中结束自己的性命？

“难道你想去狼心？”乔睁大了眼睛。

乔麻木地在桌前坐了下来。

“是。”法琳娜坦然道，“教会出身的我无法通过第一军的审核，所以只能换一种做法。卡车驾驶员需要将物资运往战场最前线，而在那里，一切都将会得到证实。”

是为了不麻烦自己收拾残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