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拔牙行动

伊蒂丝走到罗兰身边，指着地图说道，“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从外地收集粮食，例如附近城市的教堂和教会组织，大多都会买下一块土地，或是向领主租借麦田来耕种。每到秋天时，从四大王国驶来的马车每天都有好几十辆，为的就是给高原上的新圣城补充物资。到现在，旧圣城外已经形成了一个类似于集市的小镇，既可以供车队休息，也方便教会维持入城秩序。”

“我也这么认为，”伊蒂丝笑道。

“赫尔梅斯的地形十分独特，绝境山脉在这里留下了一道缓坡，下方是旧圣城，而新圣城便建立在高原之上。那里的环境十分恶劣，除了可以利用天险抵御邪兽外，并不适合居住，更别提垦荒种地了。因此新圣城所需要的粮食和物资全部需要旧圣城提供——但后者拥有的土地仅够养活山下的两万多人。”

“倒是一举多得，”罗兰最后拍板道，“那么就把它叫做「拔牙行动」吧。”

“你继续说，”罗兰不由得升起了兴致。

“我曾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伊蒂丝毫不忌讳地回道，“因为邪月公约。”

“先不说像夜莺这样的女巫靠近你的军队易如反掌，有一些能力甚至在你看到对方时就已经生效了。”

“你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巴罗夫抖着胡子道，“就好像是从圣城里出来的一样。”

罗兰一时哑然，第一军算上预备部队已经有五千人，他去哪里弄这么多神罚之石过来？即使靠女巫的血来分解神石矿脉，恐怕短时间内也凑不出足够的数量。

罗兰暗想，看来卡尔文.康德的信里也不完全是吹嘘，至少就这份神态而言，已经足以配得上北地珍珠的称号。

……

“陛下，这笔神石就向教会讨要吧，”铁斧提议道，“如果只是打击教堂和信徒，对城市平民的影响不大，贵族也不敢公然和您对抗。这样一来，既可以实现巴罗夫大人的建议，又能免费凑到大量神石。”

她说话时很像是后世的演讲，眼睛会依次扫过在场的人，确认他们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展现出的自信很少会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子身上。

巴罗夫嘴角抽了抽，“你是说出动第一军打劫？”

“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决定向外大规模派遣审判军，绝对逃不开这些商人的眼睛。哪怕军队尚未正式行动，我们也能通过物资运送的规模的变化，来推算对方出动的时机。”

“是拔除敌人的据点，就像掰断毒蛇的毒牙一般，”他纠正道，“而且伊蒂丝小姐也能直截了当地看到第一军的战斗方式——比起演练，这样的战斗更能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