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回报

“你很少会跟一个凡人说这么多话。”

“人和人之前不应该相互关心吗？”

“听我说完！”这个机会他等了太久，之前一度以为永远失去了对方，好不容易看到转机，他绝不会让自己再错过。“知道你被俘虏后，我想尽了一切营救方法，那里面没有一个跟赫尔梅斯的未来有关，因为我知道即使没有教会，这世界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唯有你——我不想失去！我——需要你啊！”

“我们的任务是回收上古宝物，以及顺带救出被俘信徒，至于之后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佐伊停下脚步，回头眯眼望向贝蒂，“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凡人了？”

咔嚓。

“但我们都知道，他并不能算真正的凡人。”贝蒂故作惋惜道，“肖恩明明只想让你谈一下教会的起源，毕竟神罚女巫本身更具说服力。可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那一点都不值」、「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啧啧，她还是个伤患，你就不怕她一口气没回上来，活活被憋死么。”

“她一定会选择追随阿卡丽斯大人，而非我们。”佐伊接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生气。”

“你——”法琳娜咬紧嘴唇，瞳孔里重新有了焦点，她吃力地抬起手来，似乎是想一掌扇过去。

“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贝蒂走到佐伊身边，俯身趴在舷窗前，“如果她早生四百年……如果她也是一名女巫，那么在联合会最后的会议上……”

乔一动不动，甚至微微扬起了脖子。

“果然，”佐伊叹了口气，“她确实很像。”

卡金手里的羽毛笔压折了笔尖。

“我跟罗兰陛下说的话更多。”佐伊不以为意道。

“需……要我？”法琳娜怔在原地。

走出船舱，倚靠在过道边等待的贝蒂跟了上来。

“你不是说无法给我任何回报吗？那我就要一个回报好了！”乔一把抱住了她，“把你自己交给我——之后无论是去无冬，还是去什么地方，都必须和我在一起，无论审判结果如何，都由我们共同承担，这——就是我要的回报！”

这一掌到最后也没有打下来，“你在……骗我，对吧？能在神罚军战败后一直跟着我流亡至狼心，怎么可能对教会……毫无期待？”

“不要说出来嘛，”贝蒂笑了起来，“因为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啊——”

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因为我想守在你身边！什么教皇冕下，什么神意之战，在我眼里都是狗屁！”

“谁都有可能，就你不大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佐伊顿了顿，“等等……你只是在幸灾乐祸对吧？”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