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猛虎

群臣无言以对，在朱瞻基抛出李二毛那份奏章时，他们表面上是沉默了，可暗地里奏章却不断进宫，各种苦口婆心的分析，甚至有“改动士绅优待，大明将会崩溃”的言论。

“那是抗法！”

“这就是诸卿说的大明的根基？”

方醒毫不犹豫的下了个定义，说道：“大势如大潮，有人说人这一生有几种需求，可在本伯看来那是无病呻吟，纯属闲得发慌的屁话，吃多了放的屁。”

“这就是大明的士绅？”

至于那些官吏……他们最纠结的就是方醒的建议。

猛虎蛰伏，他在想什么？

往日矜持而倨傲的读书人们如丧考妣，纷纷开始了串联。

……

随即济南府第一阶段土地清查的情况就被散播了出去，百姓们咬牙切齿，感同身受。

“人，只为求活！”

这些溢美之词，在这发炮弹之前都被轰击的支离破碎。

“本伯看到了那些双眼茫然的百姓，他们绝望，他们麻木，为何麻木？因为不麻木……就不能活，不想活……”

方醒俯身，仔细的嗅着一朵黄花。

……

他的神态专注，呼吸轻微，渐渐抬起头来，说道：“鲜花落于凡尘，贩夫走卒皆可赏玩。”

朱瞻基讥诮的道：“这不是大明的根基，而是挖大明根基的蛀虫！”

黄禄感觉刚才看到了一头猛虎在嗅着鲜花，他垂首道：“兴和伯，那些人……正是不甘于坠落凡尘，所以……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各处都有暴力……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