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天子至孝

朱厚照见状，立即开口说道：“曾祖母，您也得尝尝，沾喜气的。”

朱厚照一脸认真催促道：“快许愿，许了愿，便将蜡烛熄了，这愿很灵的。”

“怎么不知道，父皇真以为儿臣什么都不知。”朱厚照有些不太服气。

朱秀荣闭着眼帘，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某些可以描述，却不可对人言说的场景。

今儿和从前不一样，现在太皇太后和张皇后都在，朱厚照底气十足。

“心里想着自己的愿望，想想，此时此刻，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是不是想去边镇去，提刀跨马，在那万里黄沙上，狠狠砍下鞑靼人的头颅。又或者是，想不想……”

弘治皇帝哂然，便低头吃了一口蛋糕，一面道：“你能明白即好。”

她可不信朱厚照说的话，何况，方继藩一定不会如实相告的。

“我……”朱秀荣有些错愕。

弘治皇帝却是不禁道：“是吗？想不到，历来只听说方继藩对门生们苛刻，万万料不到，竟也有这一面，这蛋糕，很香甜，别有风味。”

朱厚照却是非常想知道朱秀荣的心思，因此他竟是忍不住追问道：“妹子，你许了什么愿？”

朱秀荣低头吃着，细嚼慢咽，专心致志的听弘治皇帝父子说着闲话。

朱秀荣拉下眼帘，说不出的郑重。

朱厚照道：“儿臣自然都明白。”

“要闭上眼睛，快！”朱厚照口里流涎，他……饿了。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牙齿早已没了多少，因而平时只能吃一些粥水，见众人都吃着蛋糕，心里虽笑，有宦官托着蛋糕到她面前，她摆摆手。

“许……许愿？”

有了这一层保护色，朱秀荣方觉得心安，可随即，宦官们点燃了殿中的灯火，才使她又置身于灯火之下。

朱厚照正色道：“父皇，方继藩对门生是严苛了一些，可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嘛，所谓子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堕也。”

殿中，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是吗？这道理你也懂？”弘治皇帝奇怪的看着朱厚照，目光幽深不见底。

面上，掠过了一丝郝然羞怯之色，怯生生的微微张眸，似乎想要掩饰什么似得，忙是轻轻将蜡烛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