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颠覆天下

弘治皇帝汗颜：“罢罢罢，当朕没有说过，可是有言在先，方才是你自己兜售口罩的。”

李东阳微微皱眉：“价值几何？”

“这是论证，跟做买卖没关系，做买卖是为了银子，儿臣这么做，是为了万民福祉。”方继藩纠正他。

刘健脸拉了下来。

弘治皇帝淡淡道：“无论出于什么本心，你让李东阳掏了银子，别到时候，没有效果，少不得，人家是要找你麻烦的，户部的银子，你敢要，就得承担要的后果。”

弘治皇帝面上没有怒容：“朕思来想去，由着他去吧，他若是觉得开心，那就去做，他毕竟，也曾有过深入胡地，斩杀胡酋的功劳，这星星、月儿的东西，朕其实也不懂，不明白有什么用，可他若是对此有兴致，便随他去吧。只是有一条，让他改个名，朱寿……朱寿，这天底下，谁不晓得就是他啊，你说是吗？”

方继藩微笑，他一点都不生气：“实不相瞒，我方继藩视金钱如粪土，区区这些银子，还真未必放在眼里。”

“改不了了。”方继藩汗颜：“已经迟了，这朱寿之名，已在新城和西山还有屯田所，已是如雷贯耳了。”

“……”李东阳一时语塞，罔顾人性命这个帽子戴下来，他可承受不起，他想了想：“方都尉，你不是想卖口罩吧。”

弘治皇帝一愣。

开玩笑，无数的女工在待命呢。

方继藩心里乐了，我还真不但要户部的银子，我还不承担后果，户部的各位，来打我呀，笨蛋！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此事，关乎百姓福祉，西山开始制造，只要有银子，可以随时出货。”

方继藩倒是生气了，这像话吗？这还是人吗？这还有良知吗？他痛心疾首的道：“李公，区区一点银子，与无数百姓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我等为官，上报君恩，下安黎民，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价钱来计算的，人的生命，是无价的，若是当政者罔顾百姓们枉死，这是多可怕的事啊。”

他还是无法理解，写几篇这样的文章，就能扬名立万。

“……”李东阳忍不住道：“这就是三万、六万两花银子，还只是两月所需？”

新城的匠人和西山的读书人，到底被方继藩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和寻常人想的不一样呢？

“不贵。”方继藩摇摇头：“才三百钱一个，若是采购十万、二十万个，完全可以保证这两个月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