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千秋万代

方继藩听的耳朵都快要出茧子了。

此时，张懋又道：“当然，管他如何呢，陛下既然变了心意，咱们遵照着去办便是了，改与不改，是陛下思虑的事，我等只负责盯着谁敢添乱子，谁要动摇社稷基业，上马平乱即是。”

方继藩成日游手好闲的，迟早要出事，还不如给他一份差事，将来人们说起，免不了要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大明忠臣。

方继藩便乖乖的点着头。

最紧要的是，能去祭祖，说明了宫中的信任。否则为啥这么多的公候，陛下唯独选择他呢?

中都守陵的大臣和宦官纷纷来迎。

“京里都在这样传。”张懋不高兴的皱眉道：“你这小子，只瞒老夫是吗？”

只过了十数日，先锋的人马便到了中都。

“我……我没有……”方继藩有气无力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世伯你饿不饿，这祭祀宰了这么多畜生，不如咱们也吃一点。”

方继藩便坐在马上，听着他的絮絮叨叨，昏昏沉沉的要睡，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

方继藩在祖陵里住了几日，随后，圣驾即来了。

在张懋看来，自己已经老了，可陛下总需要有个人去祭祖，方继藩是驸马，真是再好不过的接班人。

张懋领着方继藩人等前去迎驾。

这一路，张懋与方继藩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探讨的内容，多是祭祖的礼仪。

张懋便连忙摇头：“这是动摇祖宗之制，可能是要动摇根基的，八股取士是好是坏，老夫是个粗人，也不甚懂，可老夫只晓得，但凡是习以为常的事，一旦要改变，肯定要惹来许多的麻烦，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陛下圣明，他的心思，不是做臣子能猜度的，可老夫难免还是有些担心啊，这历朝历代的改制，哪有不死人的。继藩，陛下极信任你，你得在陛下身边，多想一些好主意，不要老是瞎琢磨一些有的没的。”

他总是感慨：“咱们的祖宗，都是马上跟着太祖高皇帝得的天下，后世子孙，岂可忘本？别人如何，老夫管不着，老夫专管你。”

“噢，噢……”方继藩敷衍着道，心里却还在琢磨，怎么全京师……就都知道了呢？这查问一下，算谁的，总不能说是西山书院传出去的吧。

偏偏张懋还不爱坐车，他要骑马。骑马也就罢了，还非要拎着方继藩与他同骑。

是了，好像萧敬当时也在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