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不问苍生问鬼神

弘治皇帝心里感慨，自己的这个儿子，在别处聪明的不得了，怎么有时，又这样糊涂呢，弘治皇帝淡淡道：“钦天监会给朕一个答案的。”

因为这牵涉到了祖宗之制。

“钦天监若是说，新津郡王死而复生，不利国家，是不是还要让新津郡王再死一次？”朱厚照想不明白，他可是西山书院力学祖师爷，信奉的是科学，怎么看得上这子虚乌有的事儿。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弘治皇帝憋着脸，见太子较真，生怕他继续口不择言，忙是咳嗽：“朕……相信钦天监，断不会如此。”

刘健等人，纷纷微笑：“陛下圣明。”

当然，办法也不是没有，想要将这王位追回来，可以找一个罪责，然后除掉新津郡王的爵位，这叫虢夺，这个办法是最方便的。

“不对！”听到此处，一旁的朱厚照老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他不禁道：“父皇，若是钦天监说这不是祖宗们和上天的意思呢，若如此，岂不是更麻烦，这样弯弯绕绕，有什么意思，多大点事啊。”

倘若这一次，皇帝将敕封收回，然后来一句，朕逗你玩的，那么……往后，谁还相信圣旨呢？

所有人一脸无语的看着太子。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弘治皇帝摇摇头，随即道：“朕已给方卿家，定了谥号，又追封了其为郡王，此事，已是昭告天下，诸卿……怎么看？”

朱厚照瞪大眼睛：“父皇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信口开河？要是他们信口开河呢？”

“……”

前者事关着大明的根本，后者……关系到的，乃是皇上的威信。

这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异姓不得封王，这是祖宗法，皇帝开了金口，覆水难收，这是体制。

便连方继藩，都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觉得丢人现眼。

可问题在于，祖宗之制，又和大明的体制，发生了巨大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