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天佑大明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也不禁感慨。

欧阳志沉默。

真的……要重新开始吗？

他摇摇头，苦笑道：“人都有不可触碰和提及的人，这不是因为铁石心肠，而是触碰了、提及了，便不免伤神，人要向前看，不可往后看啊，欧阳卿家观察入微，看来，倒是很了解你得恩师。”

马文升快步进来，声音嘶哑道：“臣……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竟是动容，眼泪有些模糊起来。

欧阳志片刻之后，突然眼睛红了，一滴滴泪往下淌，无声凝噎。

此时，他如鲠在喉，却发现一丁点脾气都没有。

可很快，他笑容僵住了：“徐经，是否已经……蒙难了？”

萧敬匆匆而来：“陛下，兵部尚书马文升求见。”

弘治皇帝恍然，笑了。

拜倒，哽咽道：“天佑大明啊。”

悲惨的童年经历，自己的生母，至今看不到自己成为太子，成为天子，甚至看不到朱厚照和朱秀荣的出生，看不到朱厚照和朱秀荣成人，每念及此，弘治皇帝便觉得，这是不可触碰的心事。

弘治皇帝凝视着马文升，有些不知其意。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马文升道：“陛下，宁波府送来快报，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回来了，编修徐经……回来了！”

弘治皇帝只抬了抬眼皮子：“果然是难得清静片刻，宣进来吧。”

可过了很久，欧阳志突然道：“恩师是个极了不起的人……”

他看了一眼眼眶通红的欧阳志，没有再说话。

弘治皇帝以为他有心事，走了神，所以也没有在意。

甚至在这一刻，他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