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献药

弘治皇帝脸色铁青：“妖言惑众，真以为没有王法吗？”

刘健诶哟一声。

任何人都清楚，染过一次天花且还活下来的人，是不会再感染天花的，这些人，是天生的免疫者，他们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出入北通州，而北通州无数的灾民，早已如惊弓之鸟，这些人的出现，无疑给了不少人巨大的希望。

方继藩则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刘健。

“这些人，多是自江南来的，从奏报来看，其中荆楚一带居多，陛下，四年前，荆楚一带，也曾有过天花肆虐，臣在想，这些妖人，是否可能……”

一听到方继藩的名字，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一下，与刘健对视。

方继藩道：“好了，陛下要随时观察，看看能够出痘，若是出痘，这疫苗便算成了，若是没有，儿臣再扎一针。”

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太子与都尉方继藩求见。”

见方继藩说的笃定，弘治皇帝将信将疑。

他一声叹息之后。

“好了？”刘健看向方继藩。

弘治皇帝皱眉：“那些妖人，想不到竟是死灰复燃，可是……难道他们不怕天花吗？”

方继藩尴尬道：“刘公，还没开始扎呢。”

北通州，距离京，不过是咫尺之遥，天花会传播来京师，这些妖言，又何尝不会呢？

“……”刘健汗颜：“你快些吧，不要故弄玄虚。”

方继藩看向刘健：“刘公要试一试吗？”

弘治皇帝不禁感慨：“莫非这是朕有失德之处，引发了上天的惩罚吗？”

刘健苦笑：“来来来，老夫也来试一试。”

“现在的问题是，本地的官兵，有不少与之勾结，可其他各地的官军，早已闻天花而色变，哪怕是陛下调动他们去北通州平乱，只怕他们也会心生怨言，到时，反而可能助长了妖人的气焰。”

方继藩却没有立即取出针来扎，他是一个讲究的人，和那些庸医不同，方继藩取出另一个瓶子，瓶里是酒精，将这扎过了陛下的长针放酒精里泡一泡，清洗之后，接着再故技重施，手持着银针，狠狠要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