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两碗水

女人眼睛瞪大，在铁笼里拼命挣扎，仿佛一条被扔上了岸的大鱼。

中年男人冷着脸，他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这就是老人铁笼门口为什么会放两碗水的原因。”

脸上沾满油渍的老人一言不发舔着手指，好像在回味刚才吃的东西。

听完中年男人的故事，陈歌想起了护士站柜台下面的那句话——你们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会还回来。

听到陈歌的问题，铁笼里的三个人表现各不相同。

看见老人的头发，陈歌想到了护士站柜板背面的头发，其中有一部分黑白参半，应该就属于眼前的老人。

“一旦犯病，他儿子破坏欲就变得极强。最后没办法了，老人做了个铁笼把儿子锁了进去。”

“从第一病栋转移过来的就是他。”陈歌看了半天也没从老人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头发参差不齐，被人用刀具剃过，这头发应该是新长出来的。”

“这样持续了没多久，老人也病倒了。别说治病，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

老人发觉有人过来，也不害怕，他坐在笼子中央，旁若无人的吸允着手指上残留的油渍。

“老人看着铁笼里时不时犯病的儿子，最后做了个决定。”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陈歌先是走到老人的铁笼旁边，钢筋焊接成的铁笼里，放着两个塑料碗。

“他每次都等到儿子犯病时才去送水，往铁笼外面放两个碗，一个碗里是干净的水，一个碗里下了老鼠药。”

那个中年男人的表现则最为反常，三人里只有他一直盯着陈歌，目不转睛。

“是生是死，他让儿子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