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它们比活人重

“光线很暗，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到了我旁边，他移动的姿势有点奇怪，身体很不协调。”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有一个叫做门楠的学生也曾住在这栋楼里？”陈歌停下脚步，随口问道。

“脚步声慢慢逼近，我眯着眼朝那边看去。”

“知道，这傻小子贪图便宜，住在了那个死过人房间的隔壁。那房间不能住人的，之前也有个医生在那里住过，可就住了一个晚上就搬走了。”

“我挂断电话，用地上的水泥袋盖住身体，只把眼睛露了出来。”

他说到这里，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陈歌这次是真的不敢再勉强他了：“你休息一下，喝口水。”

“通往地下地下尸库深处的路被封过好几次，但不管怎么封都会出现问题。我印象中有一次学校用砖头把通道堵死了，但是过了一两个星期，那面墙突然倒了，学校工作人员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每块砖上都散发着浓浓的福尔马林的气味。”

烟灰落在沙发上，张力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很早以前医学院解剖用的尸体并非遗体捐赠，大都是死刑犯，犯人被击毙后，头就会变成那样。”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九江医科大学搬迁也和地下尸库有关，我听说最迟明年九江法医学院也要搬迁到新校区，到时候这片老校区会闲置起来，另作他用。”

张力嘴唇泛紫，说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多年的噩梦：“那个人，面颅是空的，脸部被掏干净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生？”陈歌背着包，有些疑惑：“医生在医院外面也不会穿着白大褂到处跑，再说他刚搬进来一天，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去跟他聊天。”

“施工队已经撤出，通道中走来走去的是什么人？”

“我在学校里见过他，那个医生姓高，家里很有钱，当时我还好奇他怎么住到这地方来了。”张力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天晚上我下楼买烟的时候，还看到高医生站在楼道里，一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法医学院也要搬迁这是陈歌没有想到的，他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了。

“那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准备离开，我将水泥袋掀开一角，结果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你提供的线索对我非常有用，我会把这些汇报给其他几名警官。另外，地下尸库的地图你最好明天就给我。”陈歌交代了几句后，就准备离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张力，你为什么非要住在海明公寓？这地方听说以前出过事，好像就发生在你楼下。”

“我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楼下有个疯子自杀了，这我知道，我是这里的老租户了。”张力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他住在这里似乎仅仅只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