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两碗水

陈歌目光扫过女人，最后停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他头发很长，乱糟糟的盖在头顶：“这个人的头发似乎没有被剃过？”

“在儿子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老人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差。年龄大了，出去工作都没人要，挣得钱全部贴给了病院。那个新讨的寡妇，也跟他离婚了。”

“还有一个没有找到。”

“他向儿子诉说自己的窘迫，希望儿子可以振作起来，战胜病症。”

“头发被剃过一次，还能长出这么多，看来老人已经被囚禁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当时陈歌通过比较头发长短，认为有四个不同的人被剃过头发，可是眼前只有三个人。

陈歌握紧了工具锤，他脑海里甚至想到了一种更糟糕的情况。

“我从不撒谎。”男人端坐在铁笼里，声音低沉：“老人身体不好，脾气也很差，老伴走后，就一个人闲在家里，全靠他儿子养活。他的儿子是个医生，工资不算高，但养活两人一点问题没有。可后来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别人撮合下，讨了个寡妇做媳妇。他儿子也没有反对，只不过搬了出去，每个月给他寄钱。”

能在病栋里自由行走，并且还监视跟踪自己，畸形脸应该才是幕后凶手，但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中年男人。如此来看的话，囚禁受害者的凶手恐怕不止一个。

“世事难料，没过多久，他当医生的儿子据说是因为经常接触患者，结果突然发疯了，还在医院里伤了好几个病人。”

陈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第一病栋和第二病栋的连接处，陈歌看到过一张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张不对称的，有些畸形的脸。

“可惜，没过多久，他儿子就咬伤了同村的人。”

“他儿子丢了工作，患者家属不依不饶，赔光了所有家底，事情才平息下来。”

中年男人认识凶手？抑或他就是凶手？

“儿子疯了需要治疗，公立精神病院一个月要三四千，这个数目对于他来说难以承受。关键时候他儿子以前工作的那医院站了出来，以远低于公立医院的费用，将他儿子接入了病院当中。”

陈歌更加小心了，剃头似乎是凶手的恶趣味，他在玩弄自己的猎物，可凶手为什么会单独放过中年男人？

“曾经的医生变成了病人，儿子性格愈发古怪，一直到病院倒闭，都没有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