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480 水之女神 [二]

直到巨人们在吉莫尔诺雷拉的守护下来到特雷迦大陆，塞里斯才发现了神语森林的存在。

一直以为，巨人传说中的黄金之神是龙族一员，是法尔的侍奉者，可是那位龙神的踪迹同样难以捉摸……反复进出特雷迦的后果，使得他被龙神派出的元素君主教训了一顿。

正是这种无所谓，使得塞里斯在神族间也是个特异的存在，他不同于次亚神族萃取本身精华所诞生出的、流着与本身相同的血、继承了『父母』能力的新一代神明，他是父神意志下诞生的、能够操作五种元素力量的神祗。

没有哪一个神明象塞里斯这样，可以使用任意一种元素的力量，众神对此都关注，或者说因那关注而纵容，于是匠神行事愈发无所顾忌，就象是小孩子们的王者，任性妄为没人能够奈何。

“胡那，你是做为空间法则的执行者来惩罚我的吗？这可真是遗憾呀，要说起来生命创造之法，我还是从你那里学习的啊，做为在我之前就生存了无数个世纪的大神，你的存在可以说是与龙神一族同样古老……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呆在封印之地呢？”

“无礼的家伙！”胡那大为震怒，这个后辈如此狷狂，尽管在驱逐之战中，他的智慧起了很大帮助，借助匠神创造出大量新生物种与新型魔法，次亚神族的战斗力有非常大的提高，最后终于将肆无忌惮的源始神族封印掉，从而奠定了他五级以上大神的地位……但自己可是创世起就受到法尔宠爱的元素系大神，这个小家伙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你是觉得应该把我也驱逐吗？”

“不敢，你的身份尊贵，你的存在对世间有着莫大的影响……但是，法尔给你的命令，是守护吧，你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可以吗？”支使别人做事到是冠冕堂皇，塞里斯说这种话丝毫不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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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驱逐创始之神的是谁？将那些伟大的、掌管世间万象的高贵存在从众多新生神祗认知中抹去，让后来的追寻者迷惘百转，陷入迷宫……

源始神族早早地隐匿在时光尽头，那些喜欢美丽发光之物的神明在被封印之后，就遵从了创世的法则完全与人之子断绝了联系，只有后代子孙在人间界留下一些踪迹，传说至今，只有妖精一族掌握着自由进出龙之国度的通道。

塞里斯还记得与龙族大战时，那些巨大强悍的兽神们是如何呼唤着法尔的名字，不同于他所知的任何一位神祗，神圣的名字……刹那间融入骨血里的某处，记忆悄然打开。

许多神祗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生，他们从水中、土中或者风火雷电的碰撞里出现，掌握着自然的力量，以及未开启却很快能领悟出的智慧……

水神恍惚起来，水雾里黑色的眼睛更加朦胧迷离，“法尔……西格里斯，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有一点而已……”『塞里斯』微笑，带着孩子似的恶意，“源始神族被驱逐这种事，并非是第一次发生吧？在龙神们飞舞大地之前，在我诞生之前的几个纪元里，你们，驱逐了父神。”

“住口！”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话语，胡那叫得那么高亢……水声拍击成雷鸣，轰响与疾电游走的海上，空间一阵阵扭曲！

“父神他……父神他们……”

塞里斯怔了一下，他从听到源始巨龙们呼唤父神之名时，就对创造他们这些神族的伟大存在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在比巨人们进驻特雷迦还要早上几十几百个世纪的岁月里，他在神威海的彼岸之间来回搜索，进入三千世界寻觅……始终未果。

塞里斯最初的记忆，就是从一个个神祗的消亡中开始。

他所在的的时期，正是众神混杂的古老时代，重生与溃灭，时与宙朝夕反覆……生命脆弱得如同只有晨露点缀才能娇艳的花，短暂无常。

次亚神族与源始神族的战争，进行了无数个世纪。

所以塞里斯对于生命，只存在两种形态的认知，不是生，便是死。伴随着『生』而来的种种情感，没有什么意义。

他既不重视，亦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