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雪夜偶遇 3

曾鲤抬眼望了下四周，觉得要等天晴，希望真不大。这时，前方有一棵树的枝丫断在路中间，他们不得不绕过去。

曾鲤的手机嘀地响了一声，她从兜里摸出来，一看，是马依依发的短信：

“那个人……她的孩子怎么了？”听起来那么难过，在电话里就哭了。

接着又来了一条，还是马依依发的：

“偶尔。”

曾鲤一边看手机一边瞄艾景初，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艾景初就把她甩后头去了。

“最后还是放弃了？”

“开始她想生下来，后来家里人反对。”

“嗯。”他说。

“那怎么办？”

“要是孩子生下来治得好吗？”

“经常有病人休息时间打电话给你吗？”还讲了半个多小时。

“明天看不看得到日出？”她问。

曾鲤忽地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

“能天晴就行。”

以前她觉得害怕的时候，就小声小声地唱歌，但是因为艾景初在一旁，不能不注意下形象，于是改为说话。

“是。”

“得看‘好’的标准是什么。就像你们来整牙一样，如果对结果只有八十分或者九十分的要求，也许最后得到的就会是百分之百的好。反过来，那就是永远都觉得不够完美。”

“啊？”曾鲤问，“就是大家说的兔唇？”

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了。

“是位孕妇，胎儿六个多月了，查出来有唇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