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心魂（一）

“这里？荒芜之地……虚无和存在之间的迷幻间隙……”老人鱼怪笑起来。

现在只是他暂时将自己的感知降低到这个层次，才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在这里，存在和不存在，本就是动态变换的过程。”

路胜知道，这是他们的感知没有达到察觉自己的程度。

老人鱼竖起手指。

“也就是说，你还有很短的时间，如果不能从我这里交易到足够强的力量，那么，你会被虚无守卫者杀死，灵魂被彻底吞噬，化为新的虚无守卫者。”

看到这里，路胜瞬间明白了自己处于什么情况。

老人鱼怪笑起来。

短杖上刻着细微的字迹：雅迪王朝·德比乌斯。

“虚无守卫者……”路胜第一次听说这个。

所有人都缓缓从他身边走过。不自觉的避开他。

“就像是我，其实，我只存在于你的视线里，而其他任何存在，都无法看到我……但你能说我不存在么？”

他就像是隐形了一样，没有人发现，没有人发觉。

她的身形渐渐隐入黑暗，黄铜大门缓缓关闭，整个消失在路胜眼前。

路胜就站在这些人之间。

一对夫妇从他右侧款款经过，妇人眼角带着皱纹，但面带笑容，神情安详。丈夫彬彬有礼，身穿类似贵族一样的白色短风衣打扮，手中拿着一根银色短杖。

“是啊……他们是虚无边缘的守卫，是扼杀一切存在之物的毁灭化身。他们不死不灭，唯一能够清除他们的办法，不是杀死，而是填满……”老人鱼缓缓往后退去，渐渐身体隐入黑暗中。

他仔细观察周围路过的人。

“虽然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但我还是想最后问个问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路胜迅速道。

“所以说……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