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二章 审问

现在回头一想，曾经的狐族就像人间的人一样，狐族觉得自己面对这个世界的众生就是这个世界的狐。

内里放心，表面却显得有些犹豫，闷了一阵不吭声。

黑云倒是因为这话愣住了，在商颂没有打通两界通道之前，在人类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狐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妖的称呼，不知道人妖之分，直到人类进来了，狐族才不知不觉接受了自己是妖。

“嗯？”玄耀鼻腔发出威严质问声。

牛有道：“人是什么？妖是什么？没有人，又哪来的妖？”笑语盈盈之后，闪身而去。

也许不敢说自己杀了缥缈阁的人，可若是回答的和他现在准备的有出入的话，他现在的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玄耀：“晁敬突然失踪了，是不是和你有关？”见牛有道要回话，又抬手阻拦了一下，“你放心，你们的私人恩怨，缥缈阁没兴趣，只是找你核实一下情况，和你有关尽管承认，这里没人追究你的责任，要追究也是万兽门找你算账，缥缈阁不会插手，说吧！”

不被缥缈阁的人找到，秦观和柯定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一旦落入缥缈阁的手上，一些问题两人怕是不知该如何向缥缈阁回答，一旦被缥缈阁把两人给弄惶恐了，还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

牛有道：“玄管事，天地良心，我是有过杀晁敬的念头，可晁敬的失踪真的和我无关。”

之前他是不担心的，现在情况有变，他没想到缥缈阁的人会介入。

牛有道叹了声，“当着玄管事的面不敢说假话，不瞒管事，我之前短暂离开过圣境，回了紫金洞后，曾布置过人手暗杀晁敬，至于有没有得手，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们的私人恩怨，缥缈阁不至于因此而问罪吧？”

听他这么一说，黑云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见识过这位沼泽中遁行的能耐，遂放下了阻拦的胳膊，笑道：“不嫌，倒是你们不少人类嫌我们是妖，只要你不嫌弃，想住多久都行，饿不着你。”

“是吗？”玄耀冷笑一声，“晁敬有个孙子，名叫晁胜怀，你有没有对他干过什么？”

星夜疾驰，飞掠在茫茫沼泽的牛有道不敢耽误，必须抢在秦观和柯定杰被缥缈阁的人找到之前先找到。

晁胜怀的事，牛有道一直悬着心，进了圣境后，不知外面的情况，也不知外面有没有得手，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他慢慢回头看向了牛有道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了一种平淡而真正的认同，没有任何矫情、做作和虚伪，狐族被打压了这么多年……

如今听到这话，他一颗心安下了，知道应该是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