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一章 如假包换

云姬：“那你现在还能现身露面吗？”

多少儿女，多少妾室，或成刀下鬼，或成他人玩物，他还必须当做不知道。知道又怎样？每一个活着的，受尽虐待的，都可能是用来钓他的饵。

牛有道：“不可能躲一辈子，该现身的时候自然要现身。大姐，怕不怕？不怕的话，就留下吧！”

不仅仅是国灭，而是真正的家破人亡，逃的匆忙，众多家眷没办法带出来，也不敢带，都是一群样貌、气度非凡的人，又没什么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这么一群人出逃的话，根本躲不过有心人的耳目，不得已只能放弃。

云姬笑了……

牛有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如假包换，你要不要摸摸看？”

金州原是赵国的地盘，当中埋了不少耳目，商幼兰在金州的遭遇，被缥缈阁找到过，他已经知道了。

云姬：“这不要脸的劲，应该假不了。”

诸葛迟不同意，杀人对他来说很容易，但暴露行踪也很容易。

牛有道叹道：“在圣境那边的死，是我金蝉脱壳之策，没办法，惹出的事较多，越来越显眼，负重太大，快转不动了。”

赵国覆灭后，他们躲避逃难，好不容易落脚安身后，他咽不下那口怨气，换了谁都难以咽下那口怨气。

南州刺史府，英武堂内，轮椅上的蒙山鸣，站立的商朝宗，皆面对地图，日夜关注着西三国那边的战事。

赵国覆灭的前后经过，他太清楚了，挑动燕赵之战的就是牛有道，正是因为牛有道，才有晓月阁起兵联合攻赵，他最恨牛有道这个罪魁祸首。

商朝宗将西三国几路人马的态势做了讲述后，放下了手杆，“情况目前就这么个情况。”

教书先生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眼中浮现恨意，“死得好，死在别人手里便宜了他！”

也许复国无望，但报仇总可以吧？他对诸葛迟下令了，要诸葛迟取那些仇人的性命。

云姬：“听说了一些，弄倒那个，又弄死这个，跑到圣境还敢折腾，你还真够敢的。”

曾经拥有的越多，放弃时意味着付出的代价越大。

牛有道两手一摊，“我早已做出决定，反正是要死的人，有什么不敢的？总之是被九圣盯上了，只能一死了之。暂时本不打算对你现身的，先让红娘探探你的想法，你若愿意留下，她就不会让你来这，既然来了，看来是决定要离开了？”

连提都不敢提起，提起就是在剜自己的心。日日夜夜，每每想起，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