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往事

记得那天是冬雪初晴，港区卖杂货的窄街上，那个绝色清冷的白衣女子牵着小女孩的手，在一家糖果店门前时，蹲下来问小女孩要吃什么，女子冷清的面孔似很少笑，不太自然，在一瞬很柔和，很美丽……

在冬天雪后好些，砍伐不必人抗车载，周围还有水运可顺流而下——而这也是管事们喜滋滋觉得领主良政的原因，许多时看着寒酸，其情非得已。

在他模糊记忆里，似是幼时母亲的笑容，但又或不是，凡人总分不清楚。

目前希望港周围就是如此，除那三小片保留林，近一点速生林都已砍伐到了安全线，稀稀疏疏大树间，许多补种的树苗尚未成长，更远处道路就越糟糕，在冬季甚至没有了路，受瘴气困扰不易，这无形中给青脉开拓再添成本。

丽娘眨眨眼睛，有些感兴趣问：“师傅那时长什么样？杨叔你应和她同辈，甚至可能比她年纪小几岁，但我记得她模样一直很年轻……”

港务官杨丹臣看着，颇有些感慨——作这里老人，他可以说是看着这小姑娘成长起来的，难免有着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感慨。

别看这小姑娘在叶真君面前乖小姑娘，在众人面前堪称经验十足的修者，一件件事物有条不紊吩咐指派下去，在场都是无不心服。

等管事都下去做事，四下无人时，丽娘回首笑问：“杨叔怎这样看我？”

“明白。”

“我想起你师傅了。”杨丹臣说，年纪四十左右，风霜早染了他的双鬓，这是多年航海生涯操劳的结果，从身体上来说他已是步入衰老了，惟独眼睛明亮犀利，与年轻时一样精干。

可必须承认一点——对环境保护的顾忌让青脉开拓成本高许多。

“记不清楚了……”

后五帝与三君罢战，缔结条约而成立天庭，天条中就明令杜绝这种恶行，违者直接降下天罚，这对世界来说都是破坏之举。

“真……领主大人没说，我们就不停收，现在缺的就是人口，能换多少换多少……”丽娘说着顿一下，想起事，又点了个负责人：“你抄一张公告贴到墙上去，喊居民来观看，有些人识字不多，找两个管事轮流宣读兑换所的规则……”

记忆雪藏起来的大地，总有几缕阳光明媚。

管事纷纷记录下来：“是，真人，收购多少不限制么？”

“当年你师傅带她来希望港时，还是个黄毛丫头，没多少印象，反是你师傅让人印象深刻……”

“别光顾着原木，这东西我们只能自用，外面的人是不认，要拿去和大陆沿海各州换流民，就得多收毛皮——现在是冬天，他们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