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去洛阳

叶青有些疑惑，对中原地理的认识中，似乎这一带并没有山？就算有，也该是太行山脉的南北走向……

叶青将老人的尸体放倒在地上，问：“他是谁？”

众人谨慎地转头打量着环境，就望见南面一条漫长的灰线，横亘在地平线上。

小女孩只是哭，直到周铃给她喂了水，断断续续声音：“阿翁是乡里的三老，这次大旱主持复垦……贼人一来都糟蹋了……逃荒时，大兄要带人投贼，阿翁拦下来……呜，大兄也死了……他们都把口粮都分给了别人，阿翁是饿死的……”

“旱成这样？”

“洛阳？”关羽和江晨都是一惊，这到京畿地面可还有两三百里！

“啊……刘家的人啊……”老人枯声喘着气，只是摇头，眼睛里亮起神采：“告诉天子，我们乡……到死也没有为匪……没有害着谁，没有当反贼……”

片刻后这人回报：“主公，都是人，几万逃荒流民，问过了是要逃去洛阳，那里会有赈济。”

叶青看出不对，连忙扶在他背后，为他灌水。

“钜鹿？那不是妖道张角的老巢么……”叶青心中一凛，点了个甲骑：“你过去看看。”

他饿死了……在这小女孩混乱的叙述中，只有这点最明晰……

这样想着，又过了十里，再度停下马休息，望林子里树干一片光秃秃，甚至青草也没几根，就没进去。

还有他是三老，主掌乡风教化，这一职延续自先秦以前的群落自治，到汉王朝时还是最底层的组织成员。

这老人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无力流出来，咳嗽一声，气息破碎：“告诉天子……”

“此地何处？”关羽看看地形，抚须回忆着：“这前面是岔路，东自钜鹿过来，南直去就是白马、延津、乌巢、官渡，我们是要转河内郡下洛阳……”

仰头看着苍灰天空，神采虚弱黯淡了下去——他死了。

灰暗的天色，虽然是中午，有些将雨未雨，空气里有些压抑，遥遥有巨大的电势平铺积蓄在天空云层之上，这缩减了道法的侦察距离。

叶青慢慢停下动作，“呜”一声，一点点大的小女孩哭了出来：“阿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