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侯大利得罪了重案大队

第二天上班时间，朱林、侯大利来到重案大队小会议室。参战刑警大多是熊猫眼圈和青黑面孔，不停打哈欠。为了提精神，绝大多数刑警都在大口抽烟。

“这样做当然没有绝对把握，其实绝大多数事情都没有绝对把握。我只是凭从小在工厂生活的经验，觉得还钱的概率比较大。”

副局长刘战刚进屋后，推开窗户，道：“再熏几天，你们都会变成腊肉。案子要紧，大家身体也要紧。黄卫，蒋立清把去向说清楚没有？”

“这事太冒险，小偷还不还钱，纯属一念之间。如果不还，你就无法下台。”

黄卫道：“蒋立清咬定全天都在办公室。”

凌晨两点，朱林回到刑警老楼。以前出现命案，他通宵熬夜是常事，今天只到凌晨两点就觉得疲惫异常。老婆睡眠不好，若是被打扰将整夜无眠，他干脆回到老楼。到了老楼，意外看到三楼档案室还有灯光。他来到档案前室，见田甜也在，问道：“你们都没有回去？”

工作卷宗上的繁杂信息被大脑重新编辑，形成电影画面，他正在自己的电影世界徜徉，田甜出现在门口。

田甜自然不愿意说怕老鼠不敢回家，默不作声。

投影仪启动，蒋昌盛案卷宗逐页出现在幕布上。幕布犹如海妖，一出现就将侯大利彻底吸进去。

侯大利道：“我们回看了遍蒋昌盛案，作案思路和手法都和朱建伟案极度相似，怀疑是同一个人作案。朱支曾经多次提起案件的味道，我现在就嗅到了相似的味道。”

“我熟悉工厂环境，了解工人处境，从他们角度想问题，自然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

刘战刚怒道：“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向市委常委会汇报案情时，纪委段书记建议先双规蒋立清，控制住人，免得出意外。”

“你处理这事很老练，很能洞察人心。”

通过研究蒋昌盛卷宗，侯大利在朱建伟案上犹如神助，所料诸事都准。因此，他对研究蒋昌盛案件兴趣继续高涨，由此也判断蒋案和朱案必然是一人所为。

犯罪分子在连续作案过程中，得逞机会越多，作案的手段、方法的相对稳定性越持久，这是行为定式。持久并非一成不变，犯罪分子往往在保持主要特点的同时，作案手法会有微小的进化，有时是变得高明，有时是变得更残忍。

警车来到田甜所住小区，互道晚安以后，侯大利将警车开回刑警老楼。他停好警车，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回高森别墅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上楼，准备再去看一遍蒋昌盛卷宗。

“明天上午还要开碰头会，侯大利参加。”朱林暂时没有提及蒋立清具有作案嫌疑，只是让侯大利跟着自己参会。

聊了几句以后，两人习惯性地陷入沉默，各想各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