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江湖（下）

太高的，如云彩，吹口气，它就飘散了；

太矮的，在地上，你的脚踩上去，怎么着也要溅上你一裤管的泥巴。

当此时，

大局已崩的情况下，

马老五、崔佛手和陈莲花三人，未曾退却。

他们周遭泰半江湖人士跑了，但也有一小半人，在看见这仨颖都城内江湖的“泰山北斗”后，也跟着继续嗷嗷叫地向前冲去。

当初在雪海关，

富贵风气数百年之后，就是百炼钢也得锈蚀下去，更何况是人的骨头？

但什么东西多了，也都能找出那么几个异类。

昭越林知道自己向前，必死无疑，但他却是笑着向前的。

临了到头，

他发现自己依旧逃离不开这种属于贵族属于大楚的浪漫风气，

郑伯爷和剑圣喝茶时，曾学着靖南侯的语气调侃了一句：江湖，在庙堂面前，真的是上不得台面。

剑圣笑了笑，

回应道；

庙堂太高，在天上；

江湖太矮，在地上；

这种死法，

很美，

也很浪漫，

不是么？

然而，昭越林并非是冲到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