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疫病，尸体去了哪里

“属下知道。”聂铮说道。

“聂铮……”

“属下在。”

他声音沉闷。

不过两天时间，他们却已要看到太多这样的情景。

如今的燕云东侧，就算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我记住了。”凤无忧点头。

妇人张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

她想说的实太多太多。

让她不要饿着，不要冷着，若是不舒服，要开口说话，不要腼腆。

让她不可任性，不可像从前一样贪嘴，因为她已经没有父母，不会再有人这样纵着她。

“把本地户籍调出来，查查这家人姓什么。”凤无忧淡淡地吩咐。

这妇人只说了孩子叫什么，却不曾说姓什么。

她大约是想把姓留给凤无忧，跟了凤无忧的性，凤无忧才会对她好一些。

可凤无忧不这么想。

她不能让这孩子忘了自己的爹娘。

让她自珍自爱，留个心眼，莫要被浪荡少年骗了去，遇到老实可靠的男子，才可托付一生。

她还想为她梳妆，为她送嫁，为她做一切母亲做的事情。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说不出。

她死了。

凤无忧看着到死都望着自己女儿的妇人，沉默片刻，微微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