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明白

出了清芷阁，沈初柳深吸一口气。

她有了一大把时间，自然也会后悔，女儿要是不入宫多好啊。

“不会，没受过苦，哪里知道什么是苦？”沈更衣笑道：“姐姐这些年走来，我看了太多，我没有姐姐的本事。远远没有。所以不管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应该的。”

他们兄妹其实不亲近，打小不在一起的。

“我只是想说，我对姐姐做了很多错的事，姐姐也没对我手下留情。或许姐姐不需要，可我还是想说，我对不起姐姐，也原谅姐姐了。也愿姐姐能原谅我。”

最后，沈清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道：“哥哥再来看你。”

沈初柳深深的看着她，许久后道：“好。”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话的话吗？”沈初柳问。

沈清凌究竟不能久留，最后也只能转身去了。

“不是的。”沈更衣又笑了笑：“我想说的是，过去的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想过。你无父无母，我们本该更善待你。你无父无母，我本该真心敬你爱你。”

沈更衣这会子不哭了，只是看着。

“三姐姐过去过的不好的时候，还有个姨娘能依靠，可你什么都没有。你的厉害，是天生的，也是逼出来的。”

最后，也只能被李氏半是扶着，半是抱着的带出去了。

说罢，她起身：“两不相欠，来生也不必见了。”

梁氏哭的说不出话。

“好，送姐姐。”沈更衣笑道。

“母亲何苦说这些，女儿当初自己愿意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后悔什么呢。”沈更衣笑了笑：“只是女儿不孝，要早一步走了。”

可毕竟是同福同母的亲兄妹，真到了生死离别时候，哪里不痛？

“人之将死，我也不想说谎话。我确实对姐姐没多少情谊。只是，我也知道，我本不该将姐姐看成个刀枪不入的人。想来当年家里逼着姐姐进宫，姐姐是伤透了心。所以，姐姐能阻止我进宫，却不阻止，我如今都懂了。”

而沈碧玉长在皇城里。

“当年我阻止，你就会听？”沈初柳平静的问。

沈清凌小时候就被带去北疆，是在那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