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以身相抵

沉谙的灰眸，能扬起人心中万般的愁肠悲绪。

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总是会让她想到师父，师父在她脑海中的模样已经模糊，但她却深深记得与师父一起时的感觉。

从师父那里，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可是再心痛，她也从来不会拒绝师父要她做的任何事。

若馨静静地看了风华许久，伸手抚上颈间的一物，慢慢弯起唇角，微笑道：“好。”

风华目光一悸，幽幽地看着她。

悠悠地扫过云锣，若馨慢道：“你们公子高清远致，德耀四海，我却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要求我办事，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将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若馨重新将视线移向风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话还未说完。除此之外，你还需侍寝于床第……”

话音未落，一旁的云锣涨红了双颊，指着若馨的鼻子骂道：“你不要脸。”

青衣震惊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若馨姑娘……”

若馨自在地接受在场人或是鄙夷嘲讽或是震惊或是复杂的眼光，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只是把话说清楚讲明白。或许风华所言的跟随意义与我不同，但在我的理解中，你要跟着我，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风华脸上的狼狈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清冷平静，他的目光慢慢落在**闭目不醒的静女身上，静默片刻，慢慢开口，“若白姑娘愿意出手救治静女，风华愿意以白姑娘所言之意相伴左右。”

若馨却转过头去，再不看他一眼，“既然风华公子都愿意舍身救人，我又如何不能答应？”

重新走回帐前，若馨低头看着昏『迷』的静女一会，开口吩咐了下去。

他竟然愿意。

心窒闷难耐，若馨却始终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漫不经意开口道，“即便如此，你又有什么自信认为我会为了你救一个我并不想救的人。”

风华蓦然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里有痛有悲，沉淀的沧桑深沉写满了黯灰的眸子。

若馨的心仿佛被巨石重重地一捶，又是初见他时的那种感觉，让她的心压抑的不能呼吸。

她慢慢地敛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