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安折道：“上帝吗？

陆沨：“就这样。”

他记得安泽为基地所写的稿件里，曾经出现或“上帝”或神灵这样的字眼。

安折：“……就这样？”

陆沨淡淡“嗯”了一声。

“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他将这首宁静的诗念给陆沨听：“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

这怪物的丑陋超出了安折的想象，倒下的速度也超出了他的想象。深渊中不乏巨大而丑陋的物种，但眼前这堆碎肉显然不符合深渊中越丑的怪物反而实力越强的准则。

陆沨的嗓音似乎在薄冷中带了一丝温和：“还有吗？”

陆沨看他一眼，眼里有微微的笑意，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安折努力回想：“我一生必有恩惠慈爱长久相伴。”

他的认知出现了空白，抬头朝陆沨望去，陆沨微挑眉，跳下来落到他身边：“怎么了？”

安折又道：“那你呢？”

安折处在巨大的困惑中，甚至开始怀疑假如自己被枪打一下，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他感到有点害怕。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嗯。”陆沨收枪，枪托在他冷白色的五指间轻轻转一圈，被收回腰间的枪匣里。

“他们信教。”

安折：“它死得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