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援手
曲檀柔暗自讥笑。
什么从一而终,明明是前两日看了姓姜的长相,动了心思才这样说。
因为还指着元喜成事,曲檀柔便也不戳破她。
穿戴好头面后,曲檀柔透过纱窗,看了眼站在自己院外的、那具影影绰绰的身影,撇了撇嘴角。
要不是怕她毁了名声连累自己,这回,就合该算计算计这小贱种才对!
元喜忿忿不平:“可不是?这回,真真是委屈姑娘您了。”
“委屈一回倒不怕,回回都让我带,我可不干。”曲檀柔指了一套金崐点珠的头面,问道:“我若戴这套,能不能把她给比下去?”
元喜连忙谄媚地迎合道:“妾生的贱种,不过有几分上不得台面的姿色罢了,她如何能与姑娘您的花容月貌相比?”
曲檀柔眉眼舒展,显然,这话是说到了她心坎上。
她挑了挑眼,问:“丁府的人可买通了?”
曲檀柔起了身,顶着满头珠翠,慢慢腾腾地走出了院子,再昂着脖子拿眼瞟了下曲锦萱,却也不与她打招呼,只顾自己径直往府外走,上了府门口的马车。
等曲锦萱也上来了,曲檀柔才怪腔怪调地开了口,交待道:“你出府少,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最好识相些,少说话,若在人前出丑露乖,没得丢了我曲府的脸面。”
曲锦萱半垂着眼,也不答话。
对此,曲檀柔倒也见怪不怪,只当她是在紧张今日那寿宴,毕竟自己这位庶妹,平素最是个怯懦胆小的,且这段时日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总是失神发傻,跟丢了魂似的。
元喜低声答道:“买通了,那阴阳壶也送过去了,只消一杯,定力再强的男子,也禁不住。”
曲檀柔自镜中看了眼元喜:“你放心,只要事成,我能与姓姜的退了那恶心人的婚约,他若不肯纳了你,我便予你足够的银钱,再送你两头铺子,你自去立个女户,日子也能过得红火。”
“奴婢、奴婢但凭姑娘作主…”元喜耳根子发热,小声道:“只是到时,奴婢若成了姜公子的人,自然,是想此后便委身伺候他的…”
曲檀柔顿了顿手,不由戏谑道:“怎么?你这是瞧上了姓姜的那张脸,还是瞧上了那座有名无实的章王府?”
元喜双颊熏红:“奴婢、奴婢只是想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