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太早

张释清走了，徐础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张释清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口走去，“想明白大势有个好处，不会再抱无谓的希望，只凭这一点，我就该谢谢你。”

徐础点点头。

“不必言谢，那会让我感到惭愧，与你在东都……”

张释清笑道：“我有点明白你之前的说法了，论来论去，最后还是大势最重要，大势压人、大势逼人，最后无论愿意与否，都不得不走那条路。”

张释清突然转身，“我能逃出‘大势’吗？”

“那些都不是我的安排。”

张释清点点头，“你将别人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你自己呢？”

“揣摩，用你的话说，你在揣摩人心。大势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对你如何？会稍微宽容些吗？”

“我对盛家了解不多，依据传言，盛家人重孝道，你到那边，要多关注公婆以及盛家老人的起居，总之目的不变，还是给邺城拉拢到强援。”

“大势如山崩地烈，如惊涛骇浪，如烈火烹油，对任何人都不会宽容。”

“就是这个意思。”

这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徐础想了好一会才道：“如果你需要别人替你做决定、想办法——那你不能。”

“群雄并起，各有野心，盛家与奚家稍小一些，我哥哥若能顺利称帝，这两家可引为强固外援，淮州与冀州相连，尤为重要。”

“哈哈，你真是无趣到底。”

“最可能是淮州，次则荆州。”

“在淮州我该注意什么？”

“所以你去掉王号，就为从‘大势’里逃出来？”

“如果并州的威胁解除，大致就是如此。”

“我没想过，经你提醒，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嗯……让我选的话，我更愿意去盛家。在东都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奚家人，他们家太谄媚，没有开国公的气派。盛家人我没见过，风评倒是不错，虽然听上去也都是无趣之人，但是总比谄媚之徒要好一些，离冀州还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