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哪一种痛？”

窗户关上，何老师坐回到桌前，“不喊家长来也行，你写个检讨吧，总得给人一个交代。”

医馆今天的晚餐，没比昨天早多少。

“胡乱造谣的人，不该得到惩罚？”

收拾过桌子，池小园去扔垃圾，走到大门口，一步差点踩空，“……宁，宁樨？”

不是没教过奇葩学生，但这么奇葩的女生，何老师自认也是第一回见到，“……你是觉得自己有道理？”

院子里石桌上坐着个人，蜷缩身体，脑袋趴在桌上。

何老师发现自己纯属挖坑给自己跳，如果认同这是谣言，就没立场要求宁樨写检讨；如果认为这都是真的，带出来这样一个行为不端的学生，她还要不要在班主任岗位上混？

宁樨话音落下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跟着安静一下。学生之间有很乱来的，但不意味着大家会在明面上讨论这些话题，多半保持默契，讳莫如深。

犹豫来犹豫去，她最后干脆卷上备课材料去教室里监督上晚自习了，走前撂下一句话：“晚自习你就在办公室里把检讨写出来，写完就能回去。”

“说我已经跟人上过床，开过房，还经常给人当小三。”

宁樨发一晚上呆，一个字没写。

“凉的我才敢泼啊，热的话我就会泼豆奶了。”

许是听见动静，温岭远循着声音走出来，他看一眼，让池小园继续去丢垃圾，自己走过去，轻轻拍一拍宁樨的肩膀，“还好吗？”

“这么对待同学，叫没做错事？还好那面是凉的……”

她没坐起来，只转过头去看他，面颊贴在石桌上，仿佛一点不觉得那很凉。声音是沙哑的，问他：“有治胃痛的药吗，速效的？”

“没做错事也要写检讨吗？”

“你说。”

上完晚自习回来，何老师再口头教育几句，让人回去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把人留在办公室不让回家。

“您确定要我复述给您听？”

-

“她们造你什么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