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如麻

一巴掌扇得他半张脸没知觉，乡下仔低头认错，喊三五人一同出行。

“被抓来的学生妹。”

豹哥安慰他，“放轻松，大佬心情不好，扇你一次，又不是斩你右手，你不用怕的。最重要好好做事，明不明白？”

“谁？”

他点头，捂着脸说：“大佬刚才真可怕，眼睛会喷火，要烧死我呀。”

那位豹哥穿黑色耐克鞋，站在床头，翻一翻秦子山眼皮，说：“乡下仔，过来帮帮忙。”扛起重伤昏迷的秦子山不知要去何处。

剩下的，一人绕过床，探出头去看窗外风景，啧啧啧感叹，“这女仔是一条生猛海鲜，吃伟哥长大的吗？跳楼都不多想，捅完人立刻跳，没一秒犹豫，豹哥，你狠不过学生妹。”

温玉蜷缩在床底，默默倒数，回童年玩怀旧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不会讲话不会动。

子弹射出，被消音器闷死，瞬间寂灭。

所有恐惧与罪恶终将褪色，她不害怕，一点也不。

未见到帮手，却等来匪徒，冲进门只问三句话，“人呢？”

豹哥拍拍他肩膀，乐不可支。

光头佬识轻重，懂得第一时间扑向他衣食父母，只不过秦子山两眼发直没生机，眼看就要断气，古惑仔这个时候也要懂得报警call白车求助，顺便喊门外同事都来，看老板将死未死衰样。

等耳边只听的见一首接一首情歌，温玉才试探着从床底爬出，血与灰尘沾满一身，再佐以沉静双眼，如同复仇者归来，手握一把机关枪杀人如麻。

“没人，我第一个，进来就看见太子哥被人捅，真的不关我事——”

他就在隔壁房间，一字不落听完全场。

“还有谁进来过？”

乡下仔放下秦子山，一进门先挨一耳光，他低声吼，“人不见了你不会去追，她敢跳楼你不敢？是不是要我教你怎么做事？”

光头佬指窗外，“跳楼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