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十四章 雨滴

十八颗木质的圆珠，规整地拍着，其中一颗镂空，里面却还包裹着一颗更小的圆珠，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是那佛珠上刻着“是非”二字。

重修。

这柱上，刻着当初唐时看到过的那些佛经，只是上方悬着这样的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太久太久没有记忆了，这样的一句话，唐时已经忘记了太久。

唐时怔然了一下，却知道是非是不可能回来的。他只是看到了是非的旧物……

他出关，印空应当是知道了，从第九层上来，便已经出现在第十层。

唐时忽然有些恍惚起来，整个禅房，忽然就一变，他却闭上了眼睛。

可是唐时，终究还是收回手来，任由这佛珠挂着，不曾触碰半分。

序言之中的一个“苦”字，忽然腾空而起，又转瞬崩碎，化作烟云纷散成墨气，融入到唐时的眉心。

手指指尖，距离那佛珠，仅有丝毫距离。

他恍惚之间又看到了那老教授，手捧着一本“虫二宝鉴”，一副学究模样。

很眼熟的一串佛珠。

他还记得，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种感官——天气很好。

一串佛珠。

“你既然已经于诗道有所领悟，这便回来吧。”

十指全是闪烁的墨气，漆黑的一片。

唐时伸出手去，想要将之取下来，可是那手伸出去，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却又顿住。

在一切动静消失的同时，一种平静而古朴的气息，忽然从唐时的身上散发出来。

小自在天佛修都有的，这是是非的手珠。

他睁眼的同时，却听到了一句话：“我中华诗道之妙境，岂是你这黄口竖子可以妄议的？这门课，你——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