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年少风流

“他……他并非是怕姐的……”牛望秋叹口气心翼翼道，看杨简暂无异色，又舒口气道：“但凡是女子，他都怕……”

到这里时，果不其然地杨简面上一红，作势要去瞪那花恨柳。

“得再明白一，不只是女子，但凡是母的，他都怕……”完这句之后，牛望秋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被一双冷意尽出的明眉大眼盯住了。

“你与他同门，还喊他师叔，可为何看上去你反倒是他师叔的模样？”这是花恨柳所不解的地方，若是刚开始时牛望秋与店老板的面容能够换上一下，他也不至于贸然出手了，正如一般人家所言，姜是老的辣，至少动手之前他还是会提防一番的。

如今的牛望秋虽然须发花白，可是红光满面，看上去不过五十岁上下。而他的那位师叔却像极了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不但脸上长得像，脾性、力气也像。

名为“荡寇将军”的鸡，此前被他褪了毛、掏了内脏、剁成了块肉的鸡。此刻不上他是念情或是不念情之人，毕竟一边是他热心招待的牛望秋，一边是陪伴他多时的不会打鸣的鸡。

话完，此时身形却直接变为了横挪，直接掠向那放着鸡肉之处，生火开灶，马不停蹄地炖鸡去了。

仿佛之前的事，全然与他无关似的。

“一旁聊聊？”这次倒是牛望秋先话了，他伸手做“借一步话”之势，杨简与花恨柳各望了店老板、独孤断一眼，依言上前。

“借一步话”果然是“借一步”，虽然离得灶台已有十几张外，不过若是有人想来听一听，的的确确只需要“一步”。

“我师叔他擅长易容，也擅长驻颜之术，从我时候入门他便是这副模样，想来再过个十年他还是这副模样……时间久了，或许才会有些变化吧。”牛望秋一摊手老实道。

“多久才能有变化？”听到这里，杨简眸中一亮问道。随着她这“一亮”，原本牛望秋如芒在背的那丝冷意竟也被融化了去。

或许是出于感激，牛望秋当即躬身答道：“等他死了，皮肉腐朽了，才会有变化。”大实话，也是一句“大白话”——谁不知道人死了纵使生前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呢？

“他好像怕我？”问出这话的杨简，脸上满满的得意。

牛望秋心中纳闷：以前在熙州时虽她杨大姐不是什么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不过却还是懂得收敛的，几时不见什么时候就变得这般不知廉……不善于收敛了？莫非跟这花恨柳的时间长了也沾染了这四愁斋的痞性了？

他这般想，若是天不怕知道了怕是要跟他急的。四愁斋何时具有“痞性”了？一派胡言！四愁斋的人讲究的是真性情，执剑成魔是真性情，护短欺弱是真性情，痞性……痞性只要是与生俱来的，那也是真性情！

不过，这一重双方并不在一处，心中想法也无法成当面对质之辞，所以就此揭过，不值一提。

牛望秋轻咳一声，全然一副不忍心灭了杨简威风的不忍之色，不过一旁另有人不知好歹，也凑前笑道：“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