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破题

“我可没……”杨九关无奈，碰上这么一位拿着“道理”当挡箭牌的不讲道理的老爷子，他根本毫无办法。

“那么我最后问你，若是别人不愿去为宗族死，我却愿意去为宗族死，并且我死了对于宗族来大有益处，这件事情在道理上……能不能讲得通呢？”这句话的老爷子一扫之前的笑意，突然面色凝重地向杨九关问道，杨九关本想苦笑回一句“您笑了”，可是看到老爷子这副模样时，竟一时不知道什么。

隐约中，他似乎能够确定，这位老爷子的话，并不是开玩笑……

“自取灭亡之道，不是选一部分人杀了便是，也不像你的那样做相互仇视的两家……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没有意义的内耗罢了。”杨武的话将杨九关心中不妙的预感稍稍打乱，不过紧接着他便意识到杨武的话中还隐藏有其他的意思！

没有意义？内耗？这两处关键已经足够明很多问题了！

“若是无理，你又如何？”杨老爷子瞪眼、拍桌，厉声问道。

“九关只当是没听见。”杨九关自然不可能造反，想了想他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近似于无赖的方式回应老爷子的问话。

“你……”被他这样一，本来想要借气头强压杨九关就范的老爷子威势一落，稍愣之后苦笑道：“那好，我便给你听听。”

“先前且不杨武的后面分家、欺天什么的，天灭之道与自取灭亡之道这一，你认为有没有道理？”顺了顺憋在胸口的闷气，老爷子从一开始处逐一问杨九关。

“有道理。”

等一等！肯定不只这两处……似乎杨武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不停地暗示自己……

杨九关微微皱眉，回想着之前杨武所的那些话：

“不去族里的反应，单只分家是有可能避开天灭之道的，你认为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但是……”

“好，有道理就好。”不容杨九关将“但是”之后的话出来，老爷子继续开口道：“那你，身为我杨氏一族的族人，是不是应该为了宗族生存和繁荣抛却自身的利益甚至是性命？”

“这个……按道理应该是这样的……”这一次，杨九关就慎重了许多，听老爷子的话，是要将分家一事与宗族存亡相联系，自己若是稍回答错了，或许便是要让数以百计、千计的族人送命去了。

“哼哼……”看出了杨九关的顾忌，杨老爷子也只是冷笑一声：“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我便认为你是认同这一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