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暗水

“不如……以督办粮草一事如何？”杨瑞皱眉想了想提议道，完这话，他又向花恨柳解释道：“现在相州这个月要送来粮草的日子又快到了，因为是新年刚过，所以专门向后拖延了几天，正好可以利用这拖延的几天以督办粮草的名义在相州停留三五天，这样的话也是能够将事情经过了解清楚的吧？”

“唔……这个提议不错。”杨九关头赞许，又转头看向杨武，，等他拿主意。自从老爷子重新做了族长以来，这重要的事情便由他二人共同商议，然后拿出一个统一的解决方案或建议汇报给老爷子，行便实施，不行就打回重新考虑——无论怎样，这都需要他们二人都赞同才能做请示。

“唔，这个是必须的。”杨九关完这话，又向杨武问道：“有这样的人吗？”

杨武斜睨他一眼，心中冷笑：你明明知道谁是最合适的人，却非要由我来，怕是想让我当这恶人吧？我才不上当！

想到这里，他正要开口“不清楚”时，心中却又想到或许有这样做的机会并不多了，倒不如使唤使唤花恨柳，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总该对得起皇甫戾泉下有知了吧？

出于这般想法，他微微皱眉想了想，可是想来想去，这眉头舒缓开来，眼睛却向花恨柳投了过来。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件事情，花恨柳去做，刚刚好！

“嗯，若是他俩还不老实，那就没有什么好的了。”老爷子神情微肃道，这话时言语之中杀意尽现，花恨柳心中一惊，却也和杨武、杨九关一样，垂首听了下去。

“起来……你不在念青城好好呆着，又匆匆忙忙回来了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将公事处理完，又开始与花恨柳话了，花恨柳正要先奉承两句时，笑容刚现、话还未，便被老爷子阻止道：“那什么想我向我请安之事，便不要提了，我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

“您这是哪里的话！”花恨柳稍显尴尬，坚持着将话了出来：“只是在念青城时觉得这天气冷，您老人家莫在这天气出去溜达了，还是待在屋里烤烤火炉子好……”到这里，他又自嘲道：“等到了熙州时我才忽然想起，咱们这里可比念青城暖和许多了，这个天气却正是出去散散心的时候……不论是不想让您出去也好，还是觉得您出去也不错，对您的感情都是真的……”

“瞧瞧，听听！”老爷子听到花恨柳这番话，先是一愣，尔后大笑，指着花恨柳向杨武、杨九关两人道：“你们两个也不了，怎么做出来的竟是一些惹我老头子生气的事情？好好两句话，都这么多年了，一句都不会吗？”

“祝恩老身体健康。”

他是熙州的女婿，当然能够代表熙州的态度；他也是四愁斋的愁先生，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人能让普天下的百姓相信他出的话可信的话，也便只有“愁先生”了。

花恨柳的多重身份，正适合去做这复杂之事。

“这么来，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去呢？”花恨柳苦笑，他虽然不愿往外奔波去，但一想到窦建章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与熙州的关系，实在是可惜了。况且起来那引起争端的直接引子——那把峥嵘剑，还是自己送出去的，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亲自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熙州办事，不需要什么名头，你直接去便是。”出这事时，杨武仿佛又回到了面对数十万大军围攻熙州城时的情境，出的话也不失傲气。

“此事毕竟干系重大，还是打一些名头的好。”杨九关毕竟是混江湖的，知道无论是一个人也好，还是一群人也好，若是想要与之平和相处，便一定要知道给对方“面子”。一些人原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当他的面子被人扇了耳光后，“从此路人是仇人”的例子他也见过不少。既然有去“灭火”的打算，那么花恨柳去，也最好不要带着“火种”去。

“祝老爷子笑口常开！”

杨武与杨九关听后，一人一句，应的倒也是不慢。

花恨柳所，也不过是综合了杨瑞与杨武两人的意见，做出的一个折中的办法。不过，也正如他自己所，这样做的好处也很明显，不会因为处理的方式而引起误会，这对于熙州来才是最重要的。

杨武与杨瑞也同意这样处理，唯有杨九关尚存疑问：“这样的话，派谁去调查这件事情呢？”

“自然是既能代表熙州的态度，又不会让窦氏一族的人以为派来的这人不可信才是。”佘庆在一旁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