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最近日子闲的无聊，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二弟最近在做什么事儿嘛。”
荀行亮哑然，以目光示意聂霖。
秦苒懂了，聂大少的关心就是捣蛋来着。
聂震微微一笑：“如此说来，那宋掌柜的小舅子打秋风能过富贵日子，为何还要去牟家与钱家盐栈买盐？而且相对私盐来说，官盐价格要高出许多，这是为何？”
聂霖的如意算盘被他打乱，差点将冯天德的书房砸烂。冯天德侍立在旁，胆颤心惊的看着自己博古架上花了大价钱的收藏件件开花，碎在他的脚底下，那种心疼是无与伦比的。
比起这笔意外之财，以及钱家府上所经历的这一切，都不足以教她烦恼，令她烦恼的是，聂大少近日对她大为改观的态度，到底源自何处？
卞策颔首。
她素日对于情之一字，始终不曾开窍，总觉得自己年纪尚幼……但一个向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年轻男子，忽然之间对她体贴回护了起来，这才是令她烦恼的根源。
被众人认定了前来捣乱的聂震在聂霖的质问之下，眉眼都不擡，泰然自若：“大人，既然宋掌柜的小舅子也有嫌疑，不如请了他来分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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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甚奇怪的？宋掌柜的小舅子发迹，多半是钱荣支使宋石偷卖私盐而获的利，既然他常上宋家打秋风，那定然是从宋掌柜手里拿到的银子。”荀行亮侧坐旁听，立即出言制止。
虽然他做漕上的粗汉子时日久了，可是这书房实打实是请了读书人来布置了装点门面的……都是银子堆出来的……
跪在地上的宋石面色发白，心中暗道不好。
聂霖的气恼不是毫无缘由的。
站在聂震身边的秦苒数次想问他：大哥你是来捣乱的吧？
要秦苒相信聂震是忽然之间良心发现，要积极努力的做一个好人，说出来恐怕连聂震自己都不相信。
聂霖半问半劝，只希望聂震能够尽快离开，也好让卞策结案。
擡着钱老夫人送的银子回到聂府的当日，秦苒就他援手钱家的原因讨论过，聂震给出了一个非常聂震式的回答。
“盐商历来与我们漕上并无交际，大哥今日这是做什么？非要耽误县台老爷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