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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拊掌大喜道:“好计好计,孤为此事烦恼了许久,却从未想到这个办法。”他饮了一杯酒,沉思了一下,突然又把酒杯一摔,大喝道,“你果然是奸细。”
阚泽吓一跳:“丞相此话怎讲?”
曹操道:“若他人去,殊不方便,事恐泄漏。”
阔泽沉吟了一下,假装不得已道:“既然如此,则必须马上动身,不能久留。一旦耽搁太久,就会被那边怀疑。”
曹操沉吟了一下,这时于禁走了进来,对曹操道:“丞相召我何事?”
曹操道:“水军训练许久,何时可以出战?”
于禁望了望阚泽,欲言又止。曹操道:“这位先生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便杀。”
曹操道:“你若能说得孤心服口服,孤自然敬服。”
阚泽道:“你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时日,急切之中无法下手,这里反去接应,事必败露。只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定?你不明此理,难道还不是徒有虚名吗?”
曹操一想也是,他起初虽然不相信阚泽的投降,看了信之后,倒有几分相信了。大乔被诛,作为姻亲的黄盖自然会受猜忌,想投降的理由是充分的。想到这里,他赔笑道:“孤见事不明,误犯尊威,幸毋见怪。”
阚泽又感叹了一声:“我与黄公覆倾心投降,如婴儿之望父,岂有诈乎?”
于禁道:“丞相,时间太短,北方士卒若遇风浪颠簸,仍免不了呕吐。”
曹操皱眉道:“可堪忧虑。”想了一会,又对阚泽道,“也好,先生就即刻动身回去,免得被人怀疑。”
阚泽道:“臣刚才听见丞相忧虑,大概是为士卒水土不服之事,臣有一计,敢纳愚诚。”
曹操道:“先生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阚泽道:“大江之上,潮落潮息,舟船易生颠簸,北卒不惯乘船,因此呕吐。若将大船、小船各个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休言人可渡,马亦可走。任他风浪潮水上下,复何惧哉?”
曹操抚慰他:“若你们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众人之上。”
阚泽道:“我二人乃顺天应人,兼报耻辱,非为爵禄。”
曹操道:“来人,孤新得贤士,高速缓存酒贺孤。”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进帐内,对曹操耳语,同时将书信附上。曹操展开书信,脸上颇为喜悦,又对阚泽道:“烦先生再回江东,与黄公覆约定,先通消息过江,孤将举兵接应。”
阚泽推辞道:“臣已离江东,不可复还,望丞相别遣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