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喜不喜

显然，这不是王守仁干的，朝中有能力而且有胆子与他刘瑾作对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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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秦堪挣开了张升揪住他衣襟的手，马上调集了广场上值岗的锦衣校尉，命他们马上进树林让那十门火炮熄火，另外派人护送皇上和皇后入宫。

朱厚照在奉天殿内设宴的同时，刘瑾坐在司礼监内脸色铁青，浑身气得直哆嗦。

放空炮可以算是胡闹，填了实弹事情可就严重了，连秦堪也慌了，这一炮固然只朝礼部衙门放了，下一炮呢？

皇帝大喜之日，刘瑾却得到一个很不喜的消息。

当然，令大臣们更加气愤的是朱厚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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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奉天殿大宴群臣，宴会气氛非常冷清，大臣们一个个铁青着脸，憋着怒火仰着脖子喝闷酒，几名脾气火爆的言官好几次想拍案而起，终被新任右都御史史琳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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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不欢而散，夏皇后也在新婚第一日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

朱厚照终于如愿以偿，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刺激最热闹的婚礼，眼见礼部衙门被轰塌，笑得没皮没脸的朱厚照也楞了一下，接着朝秦堪一瞟，神情若有所思，却不见一丝害怕。

王守仁出京远赴贵州龙场，刘瑾派出去刺杀他的十余名刺客紧跟其后，却一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消息传回。

把礼部衙门的门檐和正门轰得缺了一个角，这一炮自然不是空炮，显然填了实弹的，而且具有浓郁的秦堪风格。

直到今日，派出去寻访的第二批人刚刚回到京师，他们带回来了十八颗血迹未干的头颅，十八名刺客的头颅一个不少，全部在河南开封府外的官道边一字摆开。

秦堪是个很诚实的人，甚至诚实得有点过分。

这惹祸的婆娘，今晚一顿家法是免不了了。

朱厚照在宴席上大醉，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被抬回坤宁宫后呼呼大睡，碰都没碰夏皇后一下。

为何忽然填了实弹，为何偏偏炮轰礼部衙门，别人不清楚，秦堪心里却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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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扭头朝树林里瞥了一眼，却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几个飞纵间消失无踪，秦堪心中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