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厂卫冲突（中）

不待秦堪反应，杜嫣便一个扫堂腿，秦堪……华丽丽地被放倒了。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

秦堪还来不及露出悲痛的表情，杜嫣惊讶地张大了嘴：“相公原来深藏不露……我来试试你！”

嗖！

“不是报复，是‘大举进犯’！”秦堪顾不上擦汗，叹道：“我小时候跟一个道德素质很低的人打过一架，第一回合那家伙被我捶了一顿，哭着跑了回去，没到半个时辰他便拉了一大群帮手来，我一个人单挑二十多个啊……”

“因为东厂那帮人的德性跟小时候打架输了拉帮手的家伙是一样一样的，道德素质极其败坏，人品节操极其低下。”

千户所围墙外几名打着火把的东厂番子凑近瞧了几眼，接着又鬼鬼祟祟地跑了回去，半天不见动静，一柱香时辰后，胡同外传来细碎杂乱的脚步声，番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仿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蚂蚁似的，人人手里攥着一根木棍，形状颇似衙门里镇堂威，打犯人用的水火棍，半红半黑。

“这跟东厂来报复有何关系？”杜嫣忍不住又问道。

杜嫣和千户所内一众锦衣卫的脸色顿时煞白。

杜嫣：“…………”

一支火把从围墙外扔了进来，杜嫣大怒，飞起一脚，腾空将火把踢出了墙外。

秦堪没说错，他们果然来了！

秦堪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地上悲叹道：“当时我一个人打二十多个，……差点被那群畜生活活打死啊！躺在地上装晕他们才饶我一命……娘子啊，以后听相公说话，一定要让我把话说完，可好？”

人山人海的番子，数不清的晃动着的火把，京师黑夜的寂静渐渐被划破，四面八方的脚步声，叫骂声，张狂至极的笑声……

“相公……你没事吧？”杜嫣很内疚，也很困惑，这样的身手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二十多个？

这一刻秦堪想到了那位千多年前被围在垓下的楚霸王，听着四面鼎沸的人声，露出绝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