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欲舍还留

秦堪沉吟许久，缓缓道：“既然陛下如此坚定，臣必为陛下分忧，臣有上中下三策献与陛下，助陛下平了刘良女。”

“葛老五，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朱厚照的表情很认真，如同告祭太庙一般庄严，秦堪从未见过他有如此认真的表情。

“末将不知。”葛老五微微躬身。

“秦堪，朕知道你对女人有办法，你看，连那么凶狠的神兽都能被你收服，还有什么女人不能征服？朕要娶刘良女，你必须给朕出个主意……”

“臣在。”

只是当初啊，为何不在他身边多留几日，多几日的甜蜜来填满回忆，有生余年里像老人手心里的暖炉一般捧着它，品位它，每一个细节都能换自己一个会心微笑。

“秦堪啊……”朱厚照悠悠打破了沉默。

夜很冷，风也冷，唐子禾抱紧双臂，微微轻颤，这一刻她不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而是一个需要一双有力臂膀环抱的可怜小女人。

朱厚照笑容凝固，呆呆地看着秦堪，静默许久……

“我……好想回天津看一看，看看天津变成了怎生模样……”

朱厚照今日仿佛死皮赖脸在侯府耗上了，秦堪送了两次客都没送成功，后来又叫下人端了茶进来，当着朱厚照的面秦堪端了三次茶，照样没送走他，朱厚照像根钉子似的狠狠扎在侯府这块深沉的土地上。

葛老五身披铠甲，隐隐距她身后半步，从不与她并肩，相识多年，葛老五和她之间永远隔着半步的距离，距离的分寸，他一向拿捏得很好，像只忠犬静静守护着主人。

秦堪嘴角扯了扯，道：“下策，等天黑后刘良父女收了酒肆回家之时，臣派几名锦衣卫堵在黑巷子口，给刘良套上麻袋，再敲几记闷棍，至于敲到什么程度要看陛下的心情，如果陛下想一了百了，臣就下令把刘良弄死，而刘良女，则连夜送到陛下的龙榻上，陛下想玩小清新还是重口味，皆可随意……”

“元帅，起风了，外面太冷，回帐吧。”葛老五沉声道。

朱厚照两眼大亮，激动道：“朕为她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终日思量却不得一法得佳人芳心，你却张口即来三策，看来朕果然没找错人，你有何三策，细细道来。”

唐子禾摇摇头，秋水般的明眸仰望夜色苍穹，黑亮的眼睛似乎和天上的星辰混为一体。